林凡看著眼前的王勃,看著臉上逐漸煥發出的神采,眼眸深處卻湧現出一抹空間的哀傷來。
而這時,司馬子長卻有些一頭霧水的開口問道:
“林生,你和子安在打什麼啞謎?為何我聽不懂?”
王勃聞言,對著司馬子長拱手道:“先生,林生剛才的意思,說的是我等文人,隻需但行前事,莫要為一時的挫折和自己身處的時代而失了誌。”
“不錯!”林凡點頭,隨後看向司馬子長補充道:“好讓子長知曉。”
“初唐時期,唐朝詩人的代表名為叫上官儀,因其所寫的詩篇深得唐太宗喜愛,故此唐朝整個文壇紛紛效仿,時稱‘上官體’”
“後世有學究點評:‘宮體詩在唐初,依然是簡文帝時那沒筋骨,沒心肝的宮體詩,不同的隻是現在詞藻來得更細致,聲調更流利,整個外表顯得更乖巧,更酥軟罷了。此真所謂萎靡不振。’”【by聞一多】
“由此可見,初唐的詩,充斥著條條框框,又是如何的死氣沉沉。”
“而子安四人的出現,可以說是橫空出世,是他們為唐詩注入了活力,賦予了它新的生命,他們把唐詩的主題擴大,突破宮廷詩的局限,使其更貼近百姓,進而轉向現實,不僅描繪市井生活,更延伸至邊塞苦寒。”
“此四人之詩風,清新剛健,一洗朝中俗氣,以四人的努力,為唐詩的繁榮奠基,真可謂:‘唐三百年風雅之盛,以四人者為之前導也’。”【by胡應鱗】
司馬子長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說罷,他便對著王勃躬身拜倒:“子安,高義!”
“先生謬讚。”王勃笑著應對道,隨後,他便在書案前坐了下來,旁若無人的開始溫習起了書架上的一本本典籍。
看到這裡,屏幕前的觀眾全都有些懵圈:
“這是幾個意思?怎麼王勃剛剛還哭得那麼厲害,現在卻突然又有了鬥誌?林凡那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有人能翻譯一下嗎?”
“我也看不懂啊,林凡的話明明是在說真相會被埋沒的世態炎涼,怎麼王勃反而受到了啟發?”
“是啊,林凡剛剛那番話我明明感覺是在王勃傷口上撒鹽來著,王勃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怎麼突然就這樣了,還有他後麵跟司馬遷說的這段話,我也聽得是一頭霧水啊。”
“前麵我沒聽懂,但是後麵這段話我看明白了,他是在跟司馬遷解釋,王勃他們四個對唐詩做出的貢獻,但這個和前麵有啥關係?”
“哎呀,這還不明白啊,這不明擺著麼,雖然現實很殘酷,但林凡的意思就是要告訴王勃,你繼續悲傷擺爛,對事實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王勃也不愧為初唐四傑之首,一點就透,立馬便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隻有後麵跟司馬遷的解釋則是告訴他,王勃是時代的引領者,他的身上還有更艱巨的任務,所以他才會在看到王勃振奮的刹那,對王勃行禮,因為他已經知道王勃接下來要乾什麼了?”
“是的,王勃這種表現,明顯就是要壓下心頭的一切負麵情緒,一心隻為唐詩而奮鬥啊,沒看到他二話不說就開始看書了嗎?”
“不得不說,唐詩是幸運的,因為有王勃他們這樣的引領者,雖然他們的命運很悲催,甚至被人以初唐四劫來稱呼,但他們卻用自己一生的堅持,為唐詩在遍布荊棘的道路上,劈開了一條前路。”
“是啊,就像王勃剛剛說得那樣,但行前事。”
“哎?又是但行前事誒,我記得前麵幾期書藏古今也一直在說這個耶?”
“先賢之所以被稱之為先賢,不就是因為他們明知道艱難,還在繼續堅持,還在繼續奮進麼?”
“合著這三位在這給我打啞謎呢啊,這麼說來,後麵說王勃什麼意誌消沉,甚至在去了交趾探望完父親之後,悲痛跳海也同樣不成立嘍?”
“到底是去的路上掉入海中,還是返回的途中落水,這個還有待查證,但我覺得自己跳海的可能性不大,你想啊,那個時候的他才剛剛寫下《滕王閣序》,他跳海自殺個啥?更何況,若是一心求死,他又怎麼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篇?”
“所以說那是一場意外?”
“不清楚,但我想林凡會給我一個解答的吧。”
屏幕當中,林凡和司馬子長看著用心讀書的王勃,齊齊抬頭,微笑對視了一眼。
隨後,林凡便加快了時間流速。
通過快進,可以看到王勃仿佛回到了他曾經年少的時候,每日均是埋頭讀書,偶爾寫詩,期間也迎來送往了幾位好友。
直到一年後,朝廷派人送來了任命狀,欲委派其官複原職。
此時的王勃,剛剛收到盧照鄰寄來的信件,信上說他已經拜孫思邈為師,且在他的治療下,身體有了好轉。
隨信送來的,還有盧照鄰寫給孫思邈的一篇詩作:
“癸酉之歲,餘臥病於長安光德坊之官舍……”【病梨樹賦並序:這玩意網上貌似還不好找,大致內容就是寫了一下孫思邈九十多歲時的長相,並誇讚他醫術高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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