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照鄰日漸消瘦,病情也逐漸嚴重。
這一日。
有人來訪。
一行數人,駕著一輛裝有麻袋的馬車,來到了盧照鄰的草廬前。
“幽憂子先生!幽憂子先生在嗎?”
為首一人衝著草屋的方向喊道。
盧照鄰從田間抬起頭來,看到來人,緩緩的起身,朝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一行人注意到他的困頓,也不上前相助,隻是在那靠著馬車等著,言談間更是多有輕慢:
“誰能想到昔日的初唐四傑,如今居然會落魄到這個地步,你們瞧他,口眼歪斜,走路都不利索,我要是他,早就不活了。”
“話不能這麼說,他越慘,這寫出來的詩才越值錢不是,到時候咱們再四處吹噓一番,還能賣個好價錢。”
“那可不,一鬥米就能換一首詩實在是太劃算了,而且還是原稿,雖然字寫得潦草,但當我向他們道明自己是盧升之的友人,賣詩隻為接濟他的時候,那詩稿準能賣個高價。”
“不錯,這一趟我們辛苦點,多跑幾個地方,我聽說揚州那邊越來越富庶了,這次咱們去揚州那一帶賣啊?”
“那可一定要賣個好價錢,我聽說揚州那邊的女子可是……”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林凡眉頭一皺,邁步來到盧照鄰的身旁,攙著他朝草屋走去,同時有些不忿的道:
“盧兄,你可知這些人以盧兄友人自居,甚至還在史冊上流下了接濟盧兄的美名?”
盧照鄰嘴角微微勾起,淡然的笑道:
“林生你著相了,於我來說,他們不過是為我傳播詩詞的工具,又能換點筆墨紙硯和度日口糧,此不美哉?”
“這……”林凡一時無言。
而屏幕前的觀眾看到這裡的時候也全都被逗樂了:
“哈哈哈,工具人甲乙丙丁的自得其樂!”
“真是笑死我了,純純的相互利用,林凡還一臉的凝重,結果盧照鄰心裡根本毫無波動。”
“這算不算是盧照鄰變相的替剛才的楊炯報了仇?這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要不怎麼說初唐四傑同氣連枝呢!”
“說起來剛剛楊炯那裡,林凡安慰楊炯的那番話簡直樂死我,少寫點沒事,其他人已經管上了。”
“你們還笑,我已經快要氣哭了好嗎!我與林凡勢不兩立!”
“為諸位學子默哀個三秒!你們加油,我們已經解脫了!”
“這可真是人間真實!我看到盧照鄰的百科,上麵寫盧照鄰隻能靠接濟過活,卻又寫自己種了十幾畝地,這不自相矛盾麼,合著原來是這麼個接濟法。”
“可不是,那群人心裡還想著壓榨盧照鄰,結果最後他們才是被利用的一方,不得不說,這眼界和格局,一下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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