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滿麵黃沙的霍去病手中提著長槍。
他麵容疲憊，渾身是傷。
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半分得勝的喜悅，反而透著濃濃的沮喪。
而行至一處城牆前。
目光留意到城牆下那道微笑的身影時，這抹沮喪明顯又更濃了幾分。
他開口吩咐身後將士原地休整。
然後便翻身下馬，來到那道身影跟前，神情頹然的道：“林凡，我雖然儘力了，但還是沒有做好。”
林凡笑著搖頭道：
“不說沿途的沙漠，惡劣的環境。”
“單單是得不到任何補給這一點，便是千難萬難。”
“你，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
霍去病一屁股坐在了林凡的身旁，委頓的低下了頭，年輕的眼中湧出淚水：
“那些傷兵，那些陣亡的將士，他們再也回不了家了。”
“就像你先前說的那樣，他們也是兒子，是丈夫，是父親。”
“但他們的生命卻永遠的定格在了那片草原上。”
“而我，除了這場勝利，卻什麼也帶給不了他們。”
此時的霍去病，沒有了以往的雄姿英發。
他的眼中充斥著濃濃的自責。
甚至是愧疚。
林凡抬手，輕輕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然後笑著道：“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霍去病，那個平日裡總喜歡把大丈夫掛在嘴邊的人，去哪了？”
“林凡，你就彆打趣我了。”霍去病麵上一窘，抬手抹去眼淚，卻帶下了一片血汙。
然後他便抬頭看向林凡道：“林凡，兵書，真的能幫我嗎？”
林凡笑著點頭道：“這要看你怎麼看待兵書了，隻要你肯花時間，總能有收獲。”
霍去病麵色一苦，當即捂頭道：“可是我看到字就有些頭疼，你能換種方式教我嗎？”
林凡搖頭失笑道：“你有天底下最好的老師，為什麼要舍近求遠？”
霍去病一愣，道：“你是說劉徹？還是我舅舅？”
林凡眼中閃過一抹深思，想了想才開口道：“相比之下，我覺得衛青將軍更有針對性一點。”
“當然了，其他將軍身上也可以借鑒。”
“漢武帝的話，他的眼光應該要更高，屬於戰略級，天下為棋，不會注意到這麼細節的事情。”
霍去病聞言點頭認同道：“說的不錯，他那麼忙，我也不能老是去給他添麻煩。”
說罷，他便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十分振奮的道：“好！我現在就去找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