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你怎麼會來拜訪我?”
張浚見到秦檜,麵現詫異之色,秦檜見狀,也不避諱,直白的開口道:
“張相,我可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張浚眉頭微皺:“我與你素來沒有交往,有何事快說,說完便走吧。”
麵對張浚明顯帶著厭惡的口吻,秦檜也不惱,接著說道:
“張相,我隻是為張相覺得不值啊。”
張浚麵上露出惱怒:“有話快說,休要賣關子。”
秦檜瞅了瞅左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張相,如今那嶽飛蒙受恩寵,不僅連連得到提拔,而且還特許調用天下兵馬,然而,他原本是您麾下的部將,縱使有功,也應記上您一份才是。”
“可是,誰有聽他提過您一嘴?莫說是在陛下麵前了,縱使是在人前,也從未說過張相的一句好話。”
“隻有張相對他的頗有認可和嘉許,這人,豈不是忘恩負義?”
“若是任由這等人繼續壯大,那這天下還有誰記得張相你呢?”
“不說天下人不會記得你,恐怕隻要這嶽飛再勝一場,便能將你取而代之,屆時,張相你又該如何自處?”
秦檜每說一句,張浚的麵色就黑一分。
等他說完,張浚麵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
秦檜見狀,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張相,這還是往小了說的,若是往大了說,如今我大宋百姓隻記得有他嶽飛,又有幾人記得陛下的功勞。”
“陛下為了這個天下,有些事情可以不計較。”
“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卻不能不去揣度聖意。”
“若是等到那嶽飛功高震主之日,他若要反,恐怕就沒人能鎮得住他了。”
聽到這裡,張浚的麵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咬牙看向秦檜,冷聲的道: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秦檜當即回道:“如今我不過是一鬥米小官,擔憂所言,也無法上達天聽,這件事,還是要勞煩張相告知陛下才是。”
張浚眼中閃過深思和猶豫,冷淡的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秦檜拱手,轉身離開。
卻在走出府邸的時候,嘴角掛上了一抹陰險的冷笑:
“張浚,哼,這種人居然也能當上宰相,真的是誌大才疏,毫無主見。”
前後不過半日。
張浚便入了宮,並以“功蓋天下,威略震主”勸諫趙構,不要把兵馬大權交於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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