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此時看上去儀表堂堂,身上更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下巴上還蓄起了山羊胡。
但隻要是屏幕前看過上一期節目的人便不會認不出此人是誰,來人分明就是陷害嶽飛的秦檜!
一時之間,評論區和彈幕直接就炸了鍋。
也是在這時,秦檜的身後走出一道儀態萬千的婦人。
婦人看上去雖然也有四十來歲,但卻保養得極好,樣貌也跟李清照有幾分相似,麵帶微笑的對著李清照關切的喊道:
“表姐,你沒事吧。”
李清照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來到牢房邊上道:“婉君表妹。”
婦人來到牢房前握住李清照的手,眼中泛起絲絲激動的淚花,姐妹倆對視了片刻過後,婦人開口道:
“表姐且稍候片刻,我這就把你救出去。”
說罷婦人便轉頭看向秦檜道:“夫君。”
秦檜微微頷首,接著便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遞給了府尹,然後沉聲道:“放人。”
府尹打開文書一看,頓時麵色大變,連忙吩咐獄卒道:“還不放人!”
獄卒聞言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找來鑰匙上前將李清照的牢房門打了開來,並鬆開了李清照腳上的鐐銬。
接著那婦人便過來拉著李清照的手朝外走去,嘴裡還不停的關切詢問。
而秦檜則在原地享受起了眾人的奉承:
“秦相如今雖為觀文殿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但有了翰林院相助,複辟是指日可待啊!”
“是極是極!我等以後還要多多指望秦相提攜!”
秦檜聞言麵色稍霽,擺擺手道:“我已非我大宋宰輔,秦相一稱還是不要再提,不過若是我還有再起之日,可要勞煩諸位同僚多多相助。”
“應該的應該的!”
“自當如此!”
看到這裡,屏幕前的眾人再次忍不住議論道:
“真的假的,李清照居然是秦檜救出來的?!”
“我剛去查了下資料,說是翰林學士綦崇禮從中斡旋,所以李清照在牢獄之中隻待了九天,怎麼變成秦檜了啊!”
“是那份文書,沒聽剛才那幾個人說麼,秦檜得到了翰林院相助。”
“這就很難受了啊,我超喜歡李清照的啊,怎麼就是秦檜把她救出來的啊,而且剛剛那是秦檜的老婆王氏吧,這倆現在都還在跪著呢,她居然還跟李清照以表姐妹相稱。”
話題進行到這裡,整個評論區的畫風突然開始轉變:
“其實我覺得看曆史人物不能太片麵,就好像秦檜是吧,他雖然被評價為奸臣,但其實也有他人性的一麵。”
“沒錯,就好比這次救李清照,李清照犯的罪可不輕啊,更不用說在當時的大背景下,妻子狀告丈夫,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所以必然是要多方運作才能隻關這麼幾天就放出去,秦檜應該就是從中牽頭的那個人,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也是,秦檜和王氏也跪了那麼多年了,什麼仇什麼怨都該化解了,而且我看王氏人不錯啊,曆史上還說她是謀害嶽飛的幫凶,應該也是有失偏頗。”
華夏某豪華莊園內,秦先生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腮的倚靠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屏幕,而一旁站在他身後的隨從則笑著道:
“主人,這個林凡還挺識相的,看樣子那把火沒有白放。”
秦先生聞言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輕笑:“隻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去吧,讓人再繼續運作一番,爭取借著這個機會進一步洗刷我先祖的汙名。”
“是!”
待屬下走後,秦先生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隨後看著屏幕輕蔑的道:
“林凡啊林凡,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識相,不然下回可就不是放把火那麼簡單的了。”
此時的評論區,關於秦檜夫妻好壞的辯論正在愈演愈烈,但隨著更多支持秦檜夫妻的言論出現,議論的風向正在逐漸轉變。
而與此同時,屏幕中的節目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兩姐妹短暫的相逢和款待過後,李清照便隨同秦檜夫婦去往了臨安,也就是今時今日的杭州,亦是南宋時期的都城。
隻是先前在獄中的時候還感受不深,但隨著李清照來到臨安之後,罵名卻也隨之而來,那些衛道士的言論,幾乎是鋪天蓋地,尤其是當時的那些衛道士罵的尤其凶狠,就連秦檜夫婦也受到了牽連。
這日,她正從外麵打牌回到秦檜在臨安的臨時居所,剛從秦檜和王氏的房前路過,便聽到裡麵傳來了夫妻二人的對話:
“婉君,眼下外麵的言論可是對我十分不利啊。”
“可是那些關於我表姐的非議?那張汝州欺上瞞下,她出麵檢舉又有何錯之有?”
“但她畢竟違反了我大宋律法,而我之前將她從獄中救出又是事實,現如今朝堂上可是已有好幾分彈劾我的奏章。”
“那怎麼辦,難不成要讓我跟表姐就此恩斷義絕不成……”
說著便是一陣期期艾艾的哭聲傳來。
李清照聽到這裡秀眉微微一蹙,接著便留信一封默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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