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丁原瞪大了眼睛,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呂布胸前的一塊鱗甲,然而後麵的話未說完,便被呂布直接打斷道:
“義父,忠君報國很好,沒有問題,但我更希望自己能活得像個人,而不是過得像頭畜生一樣吃糠咽菜,還每天要過那種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這樣的人生,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有堪比霸王的武勇,我就應該享受與這份武勇匹配的一切,騎最好馬匹,睡最美的女人,這才是我呂奉先該享有的待遇,所以,你必須死!”
呂布說完手腕一擰,手中寶劍跟著轉動,鮮血噴濺間,丁原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飲恨當場。
接著呂布便直接揮劍砍下了丁原的腦袋,扯著他的發髻在腰帶上一彆,然後便大步走出了營帳,並長聲吼道:
“逆賊丁原已經伏誅,餘者全都聽我號令,放下手中的武器,迎接收編!”
營帳外的一眾將士均是一臉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但在呂布的威懾之下卻無一人膽敢站出來吭聲,正好這時張遼帶人趕到。
一時之間,遍地都是丟棄武器的響動。
而屏幕前的觀眾們在看到這一幕後,也紛紛感慨道:
“大義子還是那個大義子,原來先前的那些全都是他裝的。”
“好家夥,這是真的?呂布這廝能有這腦子?”
“不用說了,肯定是李儒教的,先前那些無非是做給彆人看的,專門用來麻痹其他人的。”
“該說不說,有了前麵何進的模板,眼下董卓這番行事明顯要高明多了啊,籠絡人心,掩人耳目,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誅殺對手,這一套下來真的好絲滑!”
“讓我比較疑惑的是,張遼在這裡麵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能放呂布進去,又在這個時候出現,顯然是早就已經得到了董卓的授意,但他也是才剛跟隨董卓的吧,就這麼聽從他的號令?”
“還是之前那些話,我就問你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頂住董老板的糖衣炮彈?沒看到呂布都被拿下了?”
“其實我還是蠻理解呂布的,為國效力總要有點看得到的東西,丁原的想法是很好,但是在這個節骨眼說出來,卻反而刺激了呂布。”
“你這話我感覺不對,咱們的那些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哪些是奔著榮華富貴去的?還不是照樣上?”
“那不一樣好嗎,當時的時代背景是民族要滅亡了,再說了,先烈們揮灑熱血,那也是有盼頭的,是為了創建一個嶄新的國度,那等格局,豈是呂布這樣的背信棄義之人能相提並論的?”
“我不否認先烈們的偉大,但同時我也很迷惑,我不知道我們這會兒奮鬥是為了啥,呂布真的太讓我共情了,我現在連活下去都累得要死,還談何理想和報效國家?”
“所以我們才更要找出那些蛀蟲啊,也隻有這樣,我們的後代才能生活得更好不是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慢慢變得麻木。”
“想得很好,下回彆想了,你說的其實就是資本吧,可就咱們這小胳膊小腿,怎們跟資本對抗?咱們還有一大幫人再給資本打工呢?難不成自己砸自己的飯碗?”
“好了好了,彆吵了,我相信林凡既然把問題拋出來,就不可能隻是拋問題那麼簡單,接著往下看吧!”
“對對對,看看林凡怎麼說。”
林凡將目光從評論區上收回,然後看著被無數個火把點亮的皇城,對著一旁的諸葛亮問道:“孔明,你怎麼看呂布之事?”
“董卓此計用得很好,可以說將事以密成用到了極致。”諸葛亮微微頷首道。
林凡搖頭失笑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呂布的為人,他的這番舉動。”
諸葛亮微微一歎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你且看這丁原執掌的兵馬,鎧甲鮮亮武器精銳,可偏偏這戰馬和吃食卻是平平,他以為自己一視同仁並且自己也跟著受苦,就夠了,但人心不是這樣的。”
“若是我來執掌軍馬,則將兵必有所區彆,領兵打仗的自然要享受更好的,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一視同仁,區彆對待才更能激發將士的向上之心。”
“不過這件事的根子還是出在了大漢朝廷身上,國之不國,豈敢奢求效死之士?”
林凡聞言眸光一亮道:“展開說說?你們這時代不是最注重忠君思想的麼?”
諸葛亮侃侃而談道:“如今的大漢朝,可以用遍地饑荒,餓殍遍野來形容,但你看這朝廷在做什麼,他們還在爭權奪利蠅營狗苟。”
“他們是不知道國家要滅亡麼?他們是不知道自己的財富足夠他們一輩子花銷麼?不,他們知道,但他們還是把自身的利益放在了首位。”
“如此朝廷,還有什麼值得效忠的?誰都不是傻子,即便是忠君,那也要忠對的君,而不是愚忠。”
此話一出,屏幕前先是一靜,接著便紛紛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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