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芳不想和安通尼糾纏,隻想儘快回到公司。但在安通尼和攝像兩人的合力乾擾下,雖然隻有十幾步的距離就能進門,但她卻始終繞不過去。
就在張英芳焦頭爛額心煩氣躁準備發飆時,一個精乾的身影出現在安通尼的背後。
安通尼正要繼續追問,忽覺後背被人猛推了一把。他一個沒防備,重心不穩,立時朝他對麵的攝像撲了過去。情急之下,他顧不得回頭去看究竟是誰推了自己,嘴裡高喊道:“閃開。”
一隻纖纖玉手忽然抓住了張英芳的手臂,同時有人低聲道:“快走。”
一語驚醒夢中人。
攝像本來正在安通尼的對麵專心地拍攝張英芳憤怒又狼狽的表情,冷不防安通尼會撞向自己,他下意識地抬高鏡頭,試圖躲避安通尼的撞擊,但安通尼失速的實在太快,鏡頭剛舉高幾厘米,安通尼已經倒了下來。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安通尼抱著攝像摔倒在地。
張英芳蒙蒙撞撞地跟著冬一晴進了公司。
等到安通尼趴在地上再轉頭看時,走廊裡已空無一人。
端木說的果然沒錯。董鏘鏘沒怎麼費力就在一個德國股票網站上找到了一堆跟大眾股票有關的金融衍生品。不僅有各類相關的看漲期權和看跌期權,還有不少諸如渦輪,障礙期權,特彆證書等董鏘鏘之前從未聽說過的金融產品。
就在董鏘鏘被琳琅滿目的金融產品搞得頭昏腦漲之際,他接到了法庭通知他明天出庭的電話。
對方跟他特彆強調了開庭時間、地址及不出庭的後果,董鏘鏘認認真真地都寫在了自己的本子上,同時上好了鬨鈴。
放下電話沒兩分鐘,佟樂樂和雷蘭亭的電話又接踵而至,三人分彆在電話裡互相勉勵一番,約好次日碰頭的地點。
掛電話之前,佟樂樂不放心地說道:“我剛才考了雷蘭亭幾個問題,但他答得很不流利,估計我給他的材料他都沒看。哎……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你看了嗎?”
董鏘鏘知道她想考考自己,馬上鎮定自若地複述了一遍三人是如何到的彆墅,如何被怪聲嚇到,如何誤會穆勒是賊,如何設局抓住他,如何幫他找財寶,如何通過密道掉入密室發現財寶,又是如何碰到有人縱火,最後又是如何逃出生天,以及如何報警和被警察抓住的。除了個彆地方有些打磕巴,大部分都和佟樂樂寫的陳述並無二致。
聽完他的背誦,佟樂樂不相信地問道:“你是背的還是照稿讀的?”
“當然是背的,就這點內容比準備高考容易多了。”董鏘鏘故作輕鬆,“不過咱們是外國人,如果真背不下來能讀下來也沒問題。你想,要是這事發生在國內,你覺得穆勒能用中文說利索事情的前因後果曲折經過嗎?”
“彆耍貧嘴,”佟樂樂嗔怪道,“我說真的呢,明天可是上庭。”話雖這麼說,但她也覺得董鏘鏘說的不無道理。如果雷蘭亭到時真背不下來,能照著稿讀下來她也勉強能接受。
“老雷跟我說他明天主要負責哭和賣慘,”董鏘鏘打趣道,“他還說他的財務自由以及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
佟樂樂臉刷一下就紅了:“沒出息,關鍵時刻掉鏈子。”
董鏘鏘雖然看不到佟樂樂的臉色,但也察覺到自己那句話可能會引起誤會,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你的語言比我倆都強,邏輯也更好,稿子又是你寫的。明天你來當我們的主辯手吧。”
“主辯手?我?不行不行。”佟樂樂急忙拒絕道,“我怕我緊張說錯話。再說這又不是辯論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