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全福的臉色很難看。
“如果姐真像醫生診斷的那樣得的是更年期綜合症,那公司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姐的病情,而是迫切需要找到一名強有力的新e,帶領公司繼續前進和發展。”張英飛直言。
張全福的眼睛忽然像貓看到亮光一樣眯成一條線。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座位的正前方,好似沒聽到張英飛的話。
張英華一下聽出張英飛的言外之意,他眼珠轉了轉,驚訝的同時又不免暗笑,麵上卻故作吃驚狀:“老四,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趁火打劫嗎?”
“沒什麼意思,”張英飛聳了聳肩,撇嘴道,“我就是說,姐已經不適合再當公司的總經理了,那就該把這個位置讓出來,讓能者居之。”
“能者?咱們公司有這樣的人嗎?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張英華明知故問,“如果有(這樣的人),你為什麼不早點跟爸和姐推薦?”
“俗話說的好,內舉不避親。”張英飛一臉自信,“能人就是我。我就是目前最適合的總經理人選。”
張全福隻是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
見張全福沒表態,張英華故意不滿道:“老四啊,我這幾年在國內多,來德國少,你倒是跟我說說,憑什麼你是最合適的?要是論資排輩,我還說我是最合適的呢。”
張英飛微微一笑,嗽了嗽嗓子:“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我對姐生病表示很遺憾,我出來競選完全是為了公司和這個家族。”
“行了吧,爸還等著呢。”張英華示意張英飛彆嗦。
“好,那我就挑重要的事說。”張英飛頓了頓,“第一件事,報道咱們違約的《法蘭克福娛樂報》今天上午撤文並發道歉聲明了,文章在這。”說罷,張英飛從自己座位旁的公文包裡抽出了幾份報紙,遞給兩人。
“這上麵寫的都什麼玩意啊?”張全福張英華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眼,“我們也看不懂。”
“那是德文的道歉聲明,他們承認那篇報道的內容有失實部分,向公司正式道歉。”張英飛又遞給兩人一張紙,“這是我翻譯的道歉聲明的中文。”張英飛說是自己翻的,其實也是車荔子代筆,但另外兩人都沒空深究這點。
張全福快速讀完,遞給張英華。
張英芳和公司律師就報道跟報社的律師溝通了多次,但對方就是不肯撤文,這事張全福是知道的。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四竟然蔫不出溜就把這事給解決了,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隔了半晌,張全福懷疑道:“你怎麼做到的?”
“當然是我去跟對方談判了。這事因姐而起,但她卻沒有解決。這難道不說明她的病已經影響到她的工作能力了嗎?”
見張英飛輕描淡寫地把張全福的問題“滑”了過去,張全福心裡就知道,這事估計張英飛是花了錢了。張全福這兩天著實為這事傷了腦筋,但張英芳不讓他插手,他也不便直接幫她解決,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老四把這事擦乾淨了,這讓張全福很是意外。
“你剛才說這是第一件事,”張全福追問道,“那第二件呢?”
“我不僅彌補了她帶來的負麵影響,我還跟對方化乾戈為玉帛,新簽了比之前額度更大的合同。”張英飛邊說邊從公文包裡又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後,輕推到張全福的麵前,“八百萬馬克,三年交貨。”
張全福驚了,自己兒子什麼水平他還是心裡有數的。他剛才還對兒子搞定報社的事有些懷疑,沒想到馬上又看到他跟路易斯公司簽的新合同。張全福懵了:“你這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