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胳膊一較勁,董鏘鏘就發現,對方的力氣並不大。
所以光頭的威脅他根本沒當回事。
更何況光頭還掐著白衣女子。
就在這時,老白已經不聲不響地走到董鏘鏘和光頭的中間,和顏悅色地勸道“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老周,你先放開。小董,你也鬆開。”
老白說著給董鏘鏘使了個眼色,董鏘鏘會意,緩緩放開對方的手腕,同時防備對方的反擊。
被稱作“老周”的光頭見董鏘鏘鬆手,有心再罵兩句找點兒平衡,又擔心董鏘鏘不好惹,隻能轉移方向罵道“姓白的,你彆在這裝好人,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
“咱倆的事歸咱倆,你先放開她。”老白邊打哈哈邊伸手去扒拉老周的手。
老周盤算了一下,對方人多,董鏘鏘看起來也不像個善茬,如果真動手,自己貌似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倒不如順坡下驢。
“要不是你我們還吵不起來呢……”老周慢慢鬆開掐住女子脖子的手。
就在他手離開女子的一刹那,女子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老周的小腿上,老周就覺得小腿一疼,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半步。
哪知女子根本沒容他多想,猛向前衝了一步,用儘力猛推了他一把,跟他剛才的招式幾乎一樣,老周往後踉蹌了兩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女子立刻撲上去一頓連抓帶撓,老周摔暈後一時沒緩過神兒來,等再清醒過來時臉上已是一堆血道子了。
女子被老白好說歹說地拉走了。
董鏘鏘憐憫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周,他的臉已經徹底花了。
這個女人太彪悍了,這是董鏘鏘對她的第一印象。
等他再轉過身時,女子已經回了屋。
董鏘鏘心想這人都不會說句感謝的話,真不識好歹。
“走吧。”老白輕聲招呼道。
“他呢?”董鏘鏘衝地上吭吭唧唧的老周努了努嘴。
老白沒搭理他,徑直朝黑暗中走去。
看來老周並不是雲哥,這讓董鏘鏘鬆了口氣。
老白的房間隻有董鏘鏘漢諾威屋子的一半大,因為房間的麵積小,擺了張床和書桌後房間裡就沒什麼地方了,還有個所謂的衣櫃,其實就是金屬架外麵罩了層無紡布,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這屋子多少錢一個月?”董鏘鏘誠心道,“我按天給你房租。”
“踏實住,不用你錢,”老白點著一根煙,順手又遞給董鏘鏘一根,董鏘鏘搖了搖頭“戒了。”
老白訕笑了一下,從抽屜裡取出一個軟布包裹遞給董鏘鏘。
“金條?”董鏘鏘邊開玩笑邊接了過來。
“想什麼呢?”老白吐了口煙,“眼罩和耳塞。這房間隔音不好,夏天天亮的又早,不戴上它早上你睡不了懶覺。”
街上昏暗的路燈光透過房間唯一的一扇窗戶落到了牆壁上。
董鏘鏘看見老白沒安窗簾,好奇道“你怎麼不安個簾兒?”
“就是個臨時的窩而已,不用那麼講究。”老白看了眼手表,“給你個忠告,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再看見這倆人吵架儘量彆管,聽見摔東西就帶上耳塞。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剛才那倆人……是兩口子?”董鏘鏘驚了,“都這麼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