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董鏘鏘轉身,雲哥就緩緩從他身後走到了他的麵前。
跟分手時的著裝不同,此刻的她換了一套淡藍色的圓領修身連衣裙,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動人,一條細金項鏈在黑夜裡閃閃發光。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董鏘鏘的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董鏘鏘立刻注意到她除了坤包外,手裡還拎著一個大紙箱。
“你怎麼來了?”他的眼睛不自覺地打量起紙箱來。
雲哥看出他的好奇,直接把紙箱遞給他:“這是送你的。”
“一箱子錢?”董鏘鏘開玩笑地接了過來。倒手的功夫,紙箱裡傳出“撲棱棱”的聲響,這讓董鏘鏘更好奇了
“我能打開麼?”他問道。
“當然。”
一個淡金色的金屬鳥籠從紙箱裡被拎了出來,鳥籠裡是一隻通體綠色的大鸚鵡,體長看起來約在35到40厘米之間。鸚鵡的前額有一撮金黃色的羽毛,兩翅的邊緣處還帶著些許的亮紅色。
見鸚鵡的腿上還纏著紗布,他馬上想起昨晚那個撞向老陳的黑影。看來老陳的刀還是傷到了它。
董鏘鏘把鳥籠放回紙箱,不解道:“為什麼把它送我?”
“我的貓和它老打架。我本來打算把它送到寵物醫院再尋個好人家的,但德國人不懂鸚鵡,我怕他們再給養死。你倆有緣,那還不如送給你。”
“可我也不懂怎麼養啊,萬一沒養好就罪過大了。”董鏘鏘擔心道,“你還是拿到寵物醫院吧。”
“那你明天送它去漢諾威的寵物醫院吧。我要出門幾天,沒時間再送它去醫院了,就麻煩你了。”雲哥幽幽道,“對了,它腿上有傷,你彆忘了先讓寵物醫生給它檢查一下,檢查費我放在紙箱裡了,你彆偷懶。”雲哥把“檢查費”幾個字念得很重,似乎在暗示董鏘鏘什麼,但董鏘鏘卻沒聽出她的話外音。
董鏘鏘又推辭了幾次,到最後見推脫不掉,隻能頭大如鬥地接了下來。
“那它有名字嗎?”他問道。
“我叫它小綠,但它可能不喜歡這個名字,每次叫它它都不過來。”雲哥笑著把頭發彆到耳後,“你可以再給它起個新的。”
夏夜的晚風很清涼,從站台拂過時,讓人感到愜意舒爽。
風捎來了遠處的火車鳴笛聲。
“謝謝你的……”董鏘鏘剛想說“鳥”猛然覺得這麼說很怪異,趕忙改口,“禮物。”
“不客氣。”雲哥若有所思地低頭盯著腳尖小聲說道。
捕獵讓董鏘鏘的第六感變得敏銳,他已經察覺到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縈繞在他和雲哥之間。
董鏘鏘趕忙換了話題:“錢的事老白跟我說了,但我還給他了。他說他想開公司,可能會跟你商量股份的事。”
“那錢也不是我的,”雲哥抬起頭,莞爾一笑,“你倆定吧。”
高鐵呼嘯著進了站,帶來一陣疾風,雲哥的連衣裙瞬間被風吹得飄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