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端木被他說糊塗了,“他給你錢?什麼時候?多少?”
“酒箱裡有個信封我剛才沒看見,裡麵有錢,具體多少不知道。”
“那你等什麼呢?”
“1萬。”董鏘鏘數完錢自嘲道,“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漂洋過海辛苦學習,到最後成了一名國際三陪。我也算混到頭兒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意思是這錢。”
“肯定還回去啊。”董鏘鏘不假思索地答道,“本來平白無故拿人錢我就心虛,更彆提對方還是老毛子,誰知這錢是不是贓款,就是我沒對方聯係方式,這事兒還得落安德森身上。煩!”
“你都快喝吐血了,不算白拿。”端木調侃道。
“你剛才說安德森想把他塞給咱們。”董鏘鏘把錢收回信封扔到一旁,“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還記得你去漢堡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麼?”
董鏘鏘揉著太陽穴回憶道:“你說如果是你,你就不去漢堡,還讓我彆簽文件,也彆承諾什麼,最好還能錄音。”
“沒錯,可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麼?”
“提醒我小心?”
“不,是因為安德森之前專門找過我。”
“他找你乾嘛?”董鏘鏘發現端木現在很喜歡話說一半。
“跟你一樣。”
“跟老毛子拚酒?”
“如果見了,估計是。”
“你沒去?”
“我拒絕了。”
“原因?”
“我不想跟他這種人扯上任何關係,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端木坦白道,“而且當時我已經馬上就要來美國出差了,確實走不開,而安德森又不肯說見麵乾嘛,我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當然,這事兒我沒告訴你,因為我也不想讓你去。”
“那我下午給你打電話說這事時你怎麼不反對或直說?”董鏘鏘有些不悅,“我告訴你我要去金環時你就應該猜到了吧?”
“是,我當時就猜到了。但我想如果咱倆同時把他得罪了,恐怕對以後不利,不如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而你一直生性謹慎,所以我並不太擔心你去赴約。”
“成吧,你沒見他,我見到了,最後結果還是一樣。”董鏘鏘人也見了,酒也吐了,端木的解釋又並非全無道理,他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改口道,“這事放在一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覺得安德森要把對方扔給咱們?”
“安德森一而再再而三的約咱們跟謝爾蓋拉見麵,十有八九跟咱們現在做的事有關。否則他總不會單純因為好心而想找兩個從社會主義國家出來的窮留學生讚助吧?我指的是謝爾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