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動手了?”這個說法讓董鏘鏘感到難以置信,畢竟大家都同學,怎麼可能為這麼點小事就動手?都什麼素質?
“那倒沒,後麵還有其他事。”老白倒也坦承。
“白總,我聽說你沒按最早宣傳的那樣帶大家逛巴黎的景點,盧浮宮、鐵塔、巴黎聖母院什麼的,反而不是奧萊就是購物街,所以大家才會對你有情緒,不滿和抱怨,有這回事麼?”或許是嫌老白說半天說不到點兒上,鄭春花索性毫不掩飾地直接問了出來。
“這點我並不否認,但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老白緩了口氣,“首先,法國和德國最近幾個月一直都有罷工,這邊因為罷工出現的暴力衝突遠超德國,當裡麵還夾雜了不少其他社會問題,像什麼種族主義衝突,民眾的排外情緒等,路上變得混亂很不安全。”
老白的介紹讓董鏘鏘忍不住回想起來時路上看到的被燒毀的汽車和坍塌成廢墟的建築物:“為什麼這邊衝突這麼嚴重?德國那邊罷工也不少,從沒見過這麼激進的。”
“新聞裡說很多參加暴力衝突的年輕人都是被某些媒體煽動後走上街頭的。”
“那他們沒作業麼?就算作業少,他們的父母也不管麼?”董鏘鏘格外好奇。
“很多父母從事的工作都是安保、清潔、道路維護這種上夜班的,孩子走上街頭時家長根本不在家。”
“你還記得去年我跟你提過的定製旅遊麼?”
“老白,首先我和端木還沒決定好買哪個,其次,衍生品風險很高,它不像你買股票,股票跌了你隻是浮虧,隻要不交易就不會有真實損失。如果看錯方向,看漲和看跌期權即使你不交易也會被強製平倉,你的本金很可能就全沒了。”董鏘鏘由衷地道。
“你是受害者,又是你報的警,所以如果調解,警方一定會重視你的想法,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鄭春花問道。
見董鏘鏘和老白聊得熱火朝天,鄭春花忍不住敲了敲桌麵,示意兩人回到正題。
“一會兒我還要去跟其他人了解情況,”鄭春花看了眼董鏘鏘,“你就先不用去了。”
“年初我本想帶樂樂去北歐賞極光的,當時還做了不少功課,後來陰差陽錯沒去成。我最近一直在想,能不能把國內和德國的中國人,甚至外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拉過去看極光呢?”
“這個建議好,那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跟他們聊下,一會兒回來找你。”鄭春花說著起身離開。
會客室的角落裡還有對兒年輕的法國情侶,男生坐在厚玻璃後痛哭流涕,女生則在不停安撫男生的情緒。
董鏘鏘樂得清靜。
董鏘鏘沒再說話,老白也沒解釋更多,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董鏘鏘讚同道。
“我當然知道學生生意不行,所以體力活這種小錢留給我就好,跟著董總發勞心者才能賺的大財才是正路。董總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大眾衍生品的代碼?今天?明天?還是後天?錢我都已經備好了。”
“我聽說,投資方那邊否了你開辟新業務的想法,具體是哪個新業務?”
“如果所有人都打算繼續這趟行程,我建議該交的車錢油錢正常交,不願交的可以離開,不離開法國就簽字聲明後續行程是個人意願,與樂白和老白都無關。老白收了錢,該保證的旅遊景點要全力保證,除非因為不可抗力去不了。如果該收的錢不收,矛盾還是會存在。”董鏘鏘認真建議道。
老白雙手一攤,笑著反問道:“道理我都懂,可國內旅遊團沒了,非典什麼時候結束誰也不知道,就幾個商務團在那苦苦撐著,你讓我能怎麼辦?現在就跟投資方說‘對不起,今年的利潤我做不到’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邊治安惡化,所以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你不要賠償?”董鏘鏘原以為老白會獅子大開口,“你想清楚了?”
“差點出事?出什麼事?”鄭春花好奇問道,“為什麼會賴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