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問題王蜀楠又問了另外幾人。
第二個小男生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更是一字沒說,高冷決然。
第三個被問到的是那個中年人,他友好地笑了笑,鏗鏘有力地回道:“當然不怕。”
第四個男生聽完問題先是手舞足蹈了一陣,然後戲謔地轉過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怪叫了兩聲,似乎將王蜀楠比作給自己打針的護士,引得台下爆出一陣哄笑,上了年紀的觀眾在看到年輕人作出如此不雅的舉動後也忍不住搖頭歎息。
後麵兩個男生的表現乏善可陳,台下觀眾此時全都被台上眾人耍猴似的鬨劇吸引,各種聲音倒是比之前低了不少。
眾人嬉笑著圍攏到第一個男生身邊大聲說笑,王蜀楠並沒被他們的語言影響,走回到桌旁取出酒精棉簽給不同的銀針消毒,董鏘鏘趁機走近小聲問道:“要不要先拿我試試手?像上次一樣。”
“謝謝,”王蜀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自信答道,“這次不用。”
她拿著消好毒的銀針,把自己的椅子拽到第一個男生的身後,禮貌請對方坐下,男生大大咧咧岔著腿一臉不忿兒地坐下,連比劃帶笑地衝旁人說著什麼,似乎在嘲笑王蜀楠對他唯唯諾諾的客氣是因為沒有自信。
王蜀楠讓他挽起袖子,卷起褲腿,鞋脫好放到一邊,再緩緩抬起他的手臂,用拇指按壓他的不同穴位,等她覺得時機成熟後,一手搭在男子頭頂,另一隻手不慌不忙地把第一根銀針輕輕抵到男生耳後,屏氣凝神,撚轉銀針並微加壓力,銀針很快撚入皮下,她問道:“疼麼?”
男生攤開雙手:“我不明白你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董鏘鏘不錯眼珠地盯著王蜀楠的舉動,腦中不自覺地想起王蜀楠當初為了讓女伯爵相信她的水平,好像就是用的差不多的方法讓自己這個小白鼠快速入眠的,再仔細想想,與王蜀楠的初次相遇就像在昨天,一轉眼兩年就過去了。
他在心裡感歎:時間真特麼快啊。
見男生沒有任何不適反應,王蜀楠陸續又取來幾根銀針分彆撚入男生頭頂、印堂、脖頸、手腕和腳踝處,最後更是隔著襪子在兩個腳底板各旋入一根針。
布完針的王蜀楠並未停止手中的動作,又開始輕輕按壓男子的肩頸部和上肢,動作在外行看來像極了按摩。
台下觀眾都看不懂王蜀楠在做什麼,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見男生如刺蝟一樣被幾根針封印,台上其他幾人紛紛出言調侃,插著針的男生笑著大聲回應,還朝王蜀楠作鬼臉,嘴裡嘟嘟囔囔地含糊不清說著什麼。
董鏘鏘雖然德語還行,但聽這種俚語還是吃力,不過看男生的手勢也能猜到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王蜀楠並未理會男生們的嘲笑和挖苦,麵容平靜地再次取來更多消好毒的銀針,在眾目睽睽下開始為第二個男生下針。
哪知第二個男生說什麼都不坐,堅持站著,王蜀楠也不勉強。
第二個男生身上的針雖比第一個男生少了一半,但用的針卻和第一個男生的截然不同,王蜀楠的手法看著也比之前更複雜,就在所有人看的雲裡霧裡時,她已利落地收了手,就在她準備再為中年人用針時,台下人群中忽的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