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藍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董鏘鏘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決定先發製人,笑嗬嗬道:“前兩天請您老人家蒞臨指導您不是說不想來嗎?改主意也沒什麼,還是該提前跟我先說一聲。”
董鏘鏘非常理解杜藍不聲不響從慕尼黑殺過來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他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比如趁著慕尼黑啤酒節去看杜藍卻誤打誤撞救了徐銅鷹那次,再比如杜藍出水痘他突然偷襲那次,所以這次他並沒問杜藍為什麼會過來。
“乾嘛?不歡迎啊?”聽到董鏘鏘這麼說,杜藍臉色一沉,似有些敵意地冷笑道,“當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那我走。”
杜藍還沒說完,轉身欲走。
“好端端的怎麼(說話)跟吃了槍藥似的?我的意思是你告訴我,我好開車下山去火車站接你,省的你自己跑過來太辛苦。”董鏘鏘一邊解釋著心意,一邊自然而然地抓住杜藍的胳膊,再順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隻覺觸手冰涼,心裡一驚,急忙把手搭在她額頭試探,隻覺額頭溫度正常才鬆了口氣,“手怎麼這麼涼?剛才淋到雨了?”
杜藍本想給董鏘鏘一份驚喜,卻不期然地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又沒聽到董鏘鏘的安慰和解釋,語氣中甚至還隱約帶著一絲埋怨,當下委屈得就快掉下淚來,也不顧旁邊有沒有人看著,一頭撞進董鏘鏘懷裡。
董鏘鏘卻以為她真病了,嚇了一跳,立刻扶著她的雙臂讓她站在自己麵前,柔聲問道:“我也沒說什麼,怎麼還哭了?你要有不舒服咱們現在就去看醫生。”
杜藍搖了搖頭,向前走了一步,張開雙臂,雙手環抱住董鏘鏘。
董鏘鏘始料不及,有些笨拙地接受了擁抱,隻覺杜藍緊繃繃的背微微有些顫抖,自己胸前卻是一片柔軟,鑽進鼻子裡的也都是好聞的香水味。
“她怎麼來了?”把臉埋在他懷裡的杜藍甕聲甕氣地嘀咕道,“是你叫她來的?”
“誰?”董鏘鏘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叫誰來了?”
“還能有誰?佟樂樂唄。”杜藍的聲音被衣服堵著幾不可聞。
董鏘鏘聽得哭笑不得,求生欲滿滿地解釋道:“她是小賀的師姐,也是漢諾威音樂學院的,這次專程過來幫她站台,可不是我叫過來的。”
“真的?”杜藍仰起頭時,恰逢有風拂過,樹上雨水隨風起舞,落在杜藍臉上,就像她剛哭過一般,“她穿的這麼花枝招展的,看著就不對。”
董鏘鏘心道:人家穿的是冷色,你一個正紅,你倆到底誰花枝招展這裡人又不是傻子,但他再傻也知杜藍正在吃醋,這時這話要是脫口而出,隻怕杜藍當場就得發飆,隻能好言相勸:“她穿的再花也隻能窩在棚子裡彈……箏,你走下來的時候搖曳生姿,所有鏡頭都盯著你拍,全場就屬你最驚豔。”
“真的?”杜藍似乎短路了,又問了同樣的話,似是對董鏘鏘的話信以為真。
“當然都是真的。”董鏘鏘心中暗歎:老話說的果然沒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既然佟樂樂來了,董鏘鏘就想著趁漢諾威的老朋友們都在,中午繼續在市中心的意大利餐館聚餐,他也正好和佟樂樂多了解了解國內情況,順便問問老白那邊有沒有進展。
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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