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搞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黃博下意識喃喃:
“我們那鄉下地方特偏,開車過去要快六個小時,那一來一回最少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了……”
遠點而已,怕什麼,總比旁邊站著個想搞事的富二代好,
再不濟,住宿荒郊野嶺也不就那個樣?荒野還方便我召喚人手了呢!
張北一臉淡定:“小問題,正好我爸這幾天也忙。有地方住嗎?”
“住的地方肯定有,我爸可是在後山專門搞了個狗園,房間有的是,再來幾十個人都有的住。就是狗多可能比較吵,又是鄉下,信號不太好。”
黃博欲言又止的看著張北,說出了心中重點:
“那裡打不了遊戲。”
原本欲言又止想說什麼的兩名女生頓時把死魚眼翻向黃博,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往事,陌思悅眼神尤其不善。
“……。”
看了眼離他們足有五六米遠,正在悄聲打電話卻死活還不走的黃寶福,
張北低聲在黃博耳邊道:
“一晚上打不了遊戲和我們被這個紈絝不要臉的纏上,你選吧?”
按這貨人生經曆看,對方嘴上叫的確實凶,但也真的欺軟怕硬,
從前遇到的那些事,有的人被他唬到了,下跪求饒的也有。
但對於那些不下跪就硬剛的硬骨頭,他也沒真的找過所謂混混去揍人報複之類,除了喊督察做主拉偏架洗自己,遇到這家夥的人撐死就是財產損失外加聽了一籮筐的囂張話。
哪怕有時候洗不掉真的吃虧了,對方玩不起用權勢迫害毀掉其他人人生的事也沒發生過,
而是都跟自己一樣,該賠的黃寶福照賠,其餘就是在規則內惡心報複,比如現在這樣,拿狗的事惡心人。
這種人……,說真的,就憑那張嘴,不教訓都覺得虧,
可教訓了又覺得罪不至斯,就好像是也在跟著濫用勢力特權,故意不守規矩一樣,過不去那個坎。
又瞄了眼一邊似乎打定主意要盯梢的黃寶福,張北在心裡歎氣,隻覺得遇到這種吉娃娃一樣的紈絝是真頭大。
另一邊,同樣在悄悄看著張北的黃寶福正在電話裡悄聲求助:
“爹,那個你得救我啊啊,我今天在騎車的時候,不小心又惹上一個人……,背景可能有一點點小麻煩,你給看看有沒有影響啊?”
“……我,我就騎車啊,誰知道他狗居然能被自行車嚇到啊,還想咬我呢!吃虧的明明是我才對,啊,說是姓張,彆的不知道,……哦哦哦,有念句詩還是啥玩意,說是什麼北什麼中來著,現在忘了。”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熟悉咆哮,黃寶福熟練把手機挪遠,一會後才接回來道:
“……皖省?我問了啊,要真是皖省張家的我還至於慫回來告訴你嘛我,他們家不是正在倒黴嗎?……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問了,我真的問了,但人家傲氣的很,一看聽不懂就懶得告訴我了。”
黃寶福抓緊時間修飾了下前因後果,又重點說了說他和張北之後的交談,最後總結道:
“就是這樣,我就說了個我姓黃,愛騎自行車,你知道,這壓根都不能算是標誌愛好,就是實在無聊弄弄,可人家愣是憑這兩條線索用不到一分鐘把我老底全揭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