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誰在那?出來!”
伴隨著狗叫,黃博登時抬頭警惕看去,
“嗬嗬,彆誤會,我們是晚上抓野兔的,聽到你們這裡的聲音過來看看。”
說著,一片灌木簌簌間,兩個男人站出來,見電光照來伸手遮了遮眼睛。
夜色太暗,雖然有手電光,也隻是照出一個略清晰的大致身形:
一個位中分短碎發,穿著polo衫,中年人模樣,看過去時稱不上什麼溫文爾雅器宇軒昂,但也十分和氣,手裡還提著一隻蓋著黑布的籠子。
一個穿著灰色夾克,梳著大背頭,年齡明顯更年輕,耳朵上有個環,看上去隻比黃博張北他們大一些,看過來的表情略帶不屑,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
但對方整體氣質絕對沒有黃寶福那麼欠打,最多三分之一個黃寶福。
兩人個子適中,挺有精氣神,看著也不像什麼匪徒惡人。
一群學生年輕人下意識鬆口氣。
這時灰色夾克男不爽開口:“你們這些人,彆照眼睛啊?不知道這樣不禮貌嗎?”
“還有這些狗,農村就不上鏈子了?咬著人怎麼辦?”
聞言,黃博等人下意識挪開了電光,羅詩晴和陌思悅立刻開口道歉:
“對不起啊,我剛才太緊張了。”
“抱歉。”
見有人開口,黃博遲疑著沒出聲,隻是把狗全叫了回來,重新上鏈子。
而黃寶福自然是不會道歉的,他一臉不屑:“凶個什麼勁,還抓兔子?你們是偷弄野雞的吧?”
看了眼身邊幾人,張北終於覺得學生時代的許多優良傳統真的正在離他遠去。
若是兩天前,他大概也會和他們一樣客套禮貌,說什麼做什麼,心思單純,遇到狀況本能隻想把事情往好處想吧?
沒出聲,他重新打量回麵前這兩人,
對麵草叢裡的中年人低頭看了眼手裡籠子和手電,笑了笑,不答反問:“你們大半夜的怎麼在這裡?想做什麼?”
羅詩晴立刻道:“我們車壞了,路上還碰到一隻怪……”
張北咳著打斷了羅詩晴的話,他輕扯了下對方衣袖,看著對麵中年人開口道:“我們什麼都不乾,隻是插路回家,就在幾裡外的爐子崗,大路朝天,沒彆的事我們先走了。”
灰夾克男人嗤了聲,翻了個白眼“戒備心還挺強,怎麼,光想把我們當壞人看啊,我們還沒說你們大半夜跑出來是有……”
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閉嘴,道:“荒郊野嶺的有些戒備心是好事,既然是回去的,那就快點回家,早點睡覺,不然家裡人該擔心問了。”
壓下差點脫口的謝謝,張北點點頭,一推黃博,示意快走,
黃博張張嘴,想說那鼻煙壺的事,但看張北表情催促,沒說出來,趕緊拉著狗繼續要往山上走。
就在這時,黑暗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嚎,
“啊!什麼東西?”
再來不及管前麵一幫小年輕,對麵中年人和灰夾克頓時扭頭照向黑暗。
緊跟著,黑暗裡又閃出幾道光,同時鞭炮一樣的散彈槍槍聲大作:
“砰——!”
“砰砰!”
和平年代,能有幾人聽到槍聲?羅詩晴幾人頓時一呆,
“快點跑!”
被張北推了一把,幾人如夢初醒,黃寶福和黃博迅速就向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