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下去,又是怎麼進入了這陰兵包圍圈中,
呆愣看著前方那那緊隨陰兵出現,仿佛巨亭般的大轎,張家人手裡被運送擱置於內中蓮台的白玉石箱。
直到他們也開始跟隨著進入那深邃黑暗,腦海卻依舊定格在剛在置箱交接的一刻。
洞廳中,
在科考隊們屏息注視下,行走於幽冥的陰兵突然齊齊停止前進,向兩旁再度擴張,露出中央一條寬敞大道。
在他們訝異目光下,沒一會,陰兵最外兩隊中提燈陰兵突然出列麵朝隊伍兩方,
那種要迎接的儀仗隊感由此越發明顯。
他們下意識看向最前方除了一盞藍燈微光,一身漆黑幾乎融於黑暗的兩道沉穩背影。
見她們一動不動,人群中隱約的鬆氣感方才悄悄出現。
抓住機會,團隊裡的幾名攝影師悄悄舉起原本隻是自動錄影的攝像機,找好角度抓拍了幾十張珍貴素材。
就在他們沉迷於在攝影世界裡拍出那醉人的危險與神秘時,
陰兵中央的空蕩過道內再次有了動靜,騎著青銅馬的可怖首領們再次出現,緊跟著,那抬曾讓他們不顧危險抓拍許久的轎子再度出現在他們麵前,
飄揚的輕薄黑紗內明明白白的多了一件四四方方的玉質物品。
悄悄拿攝像機調大倍率仔細觀察,攝影師看它第一眼就直覺是棺材,
但它完全沒有棺槨造型,隻像精致石箱或者……單人石床?
這麼大張旗鼓,就為了運送一張床,想也不可能啊!
全靠職業本能托著攝影機,攝影師被自己這一瞬的離譜猜想給逗得心裡發笑,不自覺有些走神,
眼見那頂神秘威嚴的巨轎消失,看著追隨在它身後不斷返回的一排排陰兵再度經過眼前,攝影師不自覺重新被威嚴肅穆所感染。
正等著看接下來發展、猜測那個白玉色有些像是石質的箱子裡會是什麼時,他卻聽見了一陣極為輕微小心的腳步,
緊跟著,在不斷返回的陰兵隊伍儘頭,他在看見了他那些原本在工事休息拍攝的同事和隊友。
在他們身前,還有十二名和他們身前兩名張家人著裝一模一樣的人影。
他們頭戴兜帽,一身閉攏的黑色大氅,看不清麵目,似乎連身高都不再有多少分彆。
那看起來便無聲無息一片沉寂的樣子,仿佛隻是換了身衣服的陰兵。
不自覺吞咽了口口水,他看見自己這邊站著的兩名張家人果然也動了,
她們齊齊回頭看了眼他們,
還沒等他們這些倒黴蛋被迫琢磨明白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仿佛已經徹底完成任務,她們手裡僅剩的那盞藍燈驟然熄滅,兩人瞬間融入那死寂的黑袍隊伍中再分不清身影。
所有人:“……。”
等會,你們回來啊!我們真的不是吳邪,看不懂!!
眼見陰兵隊伍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王鋼眉頭皺起,他反應最為迅速,頓時揮手連打了幾個追隨手勢,
見狀,一眾士兵雖然還有些失神,但已經訓練有素的推著各自保護目標跟著王鋼追上正不斷回卷的陰兵隊伍裡不自覺越來越朝裡的隊友們。
而此時,差點被當成棺材的寒石睡箱內。
在隱約越來越放亮的柔和淡白微黃光芒中,張北緩緩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