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出現刺眼亮光，張北想都不想閉眼，卻突然有點胸口發悶一樣的難受，好在這次不是在空中，旁邊環境似乎也很安靜，他聽見了細微草葉撲簌聲：
“那幾包骨灰在哪？”
“青銅門外。”聽到張勝南依舊穩定的回答，張北鬆了口氣。
吞下張六六遞到手邊的藥物，張北順帶瞟了眼又一次黯淡的係統界麵，
之前回長白山青銅門時係統裝死不敢出聲，沒想到才十多分鐘，它就又一次真的沒法出聲了。
慢悠悠花了幾分鐘時間適應光線，調整呼吸，再睜眼，他看見了一片極蔚藍的天空，四周空氣卻又有淺淡的水霧繚繞，綠植繁茂到有點像雨林的感覺，但四周又比較空曠，沒看見多少大樹，遠處削尖的高山上雲霧繚繞，四周清晰又朦朧，讓人如在仙境。
“這是哪？”
張北四下環顧，除了覺得這地方真的美，他找不出一點自己熟悉的地方，也沒找到一點人跡。
難道這一次穿越自己還被丟出國境線了不成？
他旁邊幾人都沒立刻回答，不動聲色的四顧間似乎都還在沉思什麼，
在他話音落下約小半分鐘，隊尾有人出聲：“……像是白馬岡。”
回頭看向說話的人，原本簇擁著的人群頓時分開，露出說話的青年，
揉了揉還有點覺得太亮的眼睛，張北很快認出來這名臉型過分深邃立體異域感極重的人是瑞字輩的張瑞勳。
他對對方印象其實很少，隻知道對方上輩子是最早出生的那批瑞字輩族人之一，放野雖然成功但結果一般，死得也比較早。
“白馬岡？”
旁邊張六六輕聲接話道：“西藏墨脫，我們那個時候還叫白馬岡，或者白瑪崗，是那時罪犯流放之地……，康巴洛人也在這附近深處。”
這麼說，張北這個地理渣終於知道這是哪，連知道墨脫這個名字還有賴於之前多看過幾遍小說。
墨脫啊，這地方在小說中也算有名了，自家末代族長老媽白瑪的墳地就在這。
他立刻把人招到近前：“這地方你之前來過？還記得什麼不？”
點點頭，張瑞勳餘光微微瞟了眼旁邊顯然都不會離開的自家人，耳尖突然有些發紅。
在張北有點詫異的目光下，他極輕聲道：“……死亡地就在這附近。”
啊，這。
“……沒事，沒事，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反正這輩子肯定不會了嘛……”
尷尬一拍人肩膀，張北立刻轉移話題：“那個，反正你應該也比較熟，帶個路吧，墨脫我記得是有我們家聯絡站的對吧？”
已經再無絲毫異樣表現，張瑞勳很肯定道：“是。”
“那你帶下路，我們先去那裡看看現在是什麼朝代年份。”
“是。”
朝張北一拱手，張瑞勳獨自一人迅速向前，很快沒了影。
張北原本還想跟上，卻發現其他人都沒動靜，隻是各自盯著一處方向當石頭樁。
迅速因此想明白原因，張北乾脆在附近溜達轉悠，盯向十多米處一個隱蔽草洞口那若影若現的灰兔頭。
大概是覺得距離遠，這兔子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縮回兔子洞，反而一直探頭探腦，貌似是隻肥兔子。
“對了六六，不是說西藏呼吸很困難嗎？為什麼我沒這個感覺？”
一直都在他背後穩定跟隨的張六六聞言道：“墨脫環境氣候特殊，外人來到後的高原反應是西藏最輕的地方。”
原來如此，張北一指前麵已經縮頭想跑的灰兔，
“我想吃兔肉！”
張北腦內菜譜才剛剛開始，咻的，一抹細微烏光已經刺入本都開始轉頭縮回的倒黴兔子。
看不見已經縮頭的兔子情況，但張北看見了張正雅優雅彎腰，把雜毛兔從洞裡提出的樣子，
大概張正雅甩的是麻藥針一類，那兔子胸口居然還一直有所起伏，還是活的。
乾煸紅燒麻辣兔，金湯兔柳鮮鍋香，吸溜，突然就想二虎了怎麼辦。
沒了二虎，這一路飲食質量直線下滑，雖然不能說很難吃，但……也就張六六那一直在進步的手藝勉強能跟他爸比比。
這裡點名某舟，對方跟他一樣就是個隻會吃的。
……
邊上，張景舟看著一直盯著兔子瞧，神色卻逐漸遺憾的張北，了然的在心裡搖搖頭，他冷不丁的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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