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玲在高木洋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租住的公寓,那是一處看上去條件不錯的住所。她記了下時間,大約用時25分鐘。
高木洋子打開了她租住公寓的大門,她的住所是用鑰匙開啟的。隻見她輕輕地把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灰色的大門緩緩開啟了。她順手打開了門旁邊的一排燈,整個房間都被點亮了。房間是米黃色的牆壁,除了玄關處是暗黃色的方形瓷磚外,其餘地方都是原木色地板。
她在順手將肩上的挎包隨意一扔,隻見那個小巧玲瓏的挎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玄關處的鞋櫃上麵。然後,她迅速換好了拖鞋,進入了客廳。“那邊有拖鞋,隨便穿吧。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直接進入房間吧。”高木洋子招呼著。
耿玲打開鞋櫃,在最下排隨便找了一雙女式拖鞋,這時候她發現鞋櫃最下麵的隔間中,居然還有幾雙灰色的男士拖鞋,拖鞋並沒有落灰,看來也有男士隨時到訪這處住所。
這時,她的目光被鞋櫃上擺放著的一台電話機吸引住了。這台電話機造型獨特,線條流暢,外殼呈現出一種複古的金屬質感。仔細一看,它似乎不僅僅隻是一部普通的電話機,因為在電話機的一側,有一個明顯的按鈕,上麵標有“錄音”兩個字。很顯然,這是一款帶有錄音功能的特殊電話機。玄關旁邊的牆壁上,還掛著可視門禁係統。
她踏入屋內,高木早就在客廳的餐桌旁坐了下來,她隨手拿了兩罐可樂。自己已經開了一罐,正在喝著。“坐吧,你想了解些什麼呢!直接說吧。”高木朝著耿玲說道。
耿玲在高木洋子旁邊坐下,沒有打開可樂,開門見山地問:“我想問下,我妹妹她們是到日本參加集訓的,那個張本雅智好像是這場集訓的組織者之一。我妹妹拿了集訓資料後,就被綁架了,所以想了解些情況。”
“這個的話,我並不清楚。張雅智那個死鬼沒有對我說過。不過,在他死之前,他一直發著牢騷,說他被邊緣化了。好不容易混到了快到課長位置,也在拿到了日本國籍,可是他的生活過得並不如意。”高木洋子說道。她稱呼張本雅智的中文本名,看來是知根知底的人,她接連灌了幾口可樂,看耿玲仍然呆坐著,替她開了可樂,放在她的麵前。
耿玲在沉思,張本雅智在rr跨國公司被邊緣化。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張先生,他沒有說過集訓的事情嗎?大家都說這次集訓奇怪呢。而且,他們公司的人說,公司內部在集訓之前好像收到過威脅郵件,不讓開展此次集訓。”
“你說那個啊。張雅智說過的,那個山本雅美,你知道嗎?就是這場集訓的日本地陪人員,也知道的。聽說威脅不止一次了,他和山本都被威脅過。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你看那個山本不是好好的嗎?聽說還到大阪去了,升職了。我覺得,你妹妹的失蹤,跟集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倒很可能跟那個死鬼張雅智有關係。”高木洋子說完,喝了一口可樂,看樣子,她和那個張本雅智積怨很深。
“那個死去的人,我妹妹和他沒有關係吧。我妹妹對他,可沒有什麼好感。”耿玲說道,她期待高木洋子說些什麼。
“那種人,”高木洋子臉上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知道他底細的人都不會待見他的。連他那個老相好山本也是。他靠著山本進入rr跨國公司的,還入了日本籍。聽說他一直在敲詐山本。山本巴不得他死呢。”
“他家裡很窮的,所以才想到日本來闖。可是,他的能力嘛,就一般般。他和山本是在酒吧認識的,魔都的酒吧,趁虛而入。等他到了日本,也在rr跨國公司混了一定經驗,就拋棄了山本。他經常在國內的社交網站上凹青年才俊的人設,欺騙年輕小姑娘,想找個家庭條件好的結婚呢。可是,他落空了。他釣到了我,我這個傻瓜,家裡也不富裕。我曾希望靠著他拿永居的。可誰知他也是靠彆人才起家的。”高木洋子繼續說道,多少有點自嘲的意味。
“當然,除了我和山本以外,他聽說還和幾個中國的女生談戀愛,他經常魔都和東京兩頭跑。據悉,在他出事之前,還釣到了一個新的女生,還和另外一個女生鬨掰了。他,就是一人渣。”高木洋子似乎要把滿腔憤恨全部吐出。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猛地回過神來,重新將話題引回到了正軌之上:“聽你剛才所言,說是你的妹妹曾前往他的住處拿過某些物品。如此一來,說不定當時就有旁人目睹了這一幕,並想當然地認為你妹妹乃是他的情婦或者女友之類的關係。嫉妒也好,誤解也好,由於那樣的緣由,那人起了歹心,從而對你妹妹實施了綁架行徑。仔細想想看,這種可能性著實不小啊!畢竟現實生活當中,諸如此類的事情也並非絕無僅有嘛。”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啊!居然僅僅隻是因為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緣由就要綁架我的妹妹?這人簡直就是精神錯亂、腦子有病嘛!”耿玲越說越是激動,話語間的語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
她曾經仔細查閱過張本雅智的社交賬號,從中看到對方確實頻繁發布一些自身在奢華高檔場所消費的照片。然而,那時的她並未對此產生過多的聯想與猜測,畢竟在海外生活的人群當中,像這樣熱衷於分享此類內容的人並不少見。所以在她看來,張本雅智最多也就是一個喜好賣弄炫耀、故作姿態的男子罷了。
“但是我覺得,針對我妹妹的綁架,可能是有人蓄謀已久。”耿玲說著自己的推理。“你說張本雅智收到過威脅郵件?是因為集訓嗎?”
高木洋子點了點頭,“他是這樣說的。說是那個集訓,可能是出於彆的目的,甚至是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死鬼說,可能那批人會被換血。但是有人卻誤讀了,將那些參與集訓的人視作仇人般。rr跨國公司不是有裁員過嗎,那個集訓是恰好那個時期發起的吧,打著針對新的中層管理人員的培訓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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