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玲獨自一人漫步在繁華的商業街,霓虹燈下的人群熙熙攘攘。她來來到這處商業街,其實是為了探聽石井三郎和鬆阪幸子的信息。她剛從吳釗那裡得知鬆阪幸子原來也是高利貸團夥的一名成員。這讓她很是意外。
大約是忙碌了一天卻沒有結果的原因,她多少有點垂頭喪氣。她的目光在一家家店鋪間遊移,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或者在逃避著什麼。腦海中,鈴蘭酒吧的招牌閃爍著,像是在召喚她,又像是在提醒她,那裡有她想要的答案。去那裡碰碰運氣吧!她這麼想著,腳步加快了。她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是時候吃晚飯了。
當她步行到通往鈴蘭酒吧的那處小巷子的巷口的時候,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團黑影吸引。那是一個倒地的人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仿佛是被夜色遺棄的陰影。耿玲的心猛地一緊,她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試圖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是幸平,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此刻卻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醉倒在冰冷的地麵上。耿玲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輕輕地攙扶起幸平,他的體重壓在她的肩上,讓她感到了一種沉重。
就在她扶起幸平的一瞬間,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她想起了章紫城,那個照片上帶著溫暖笑容的女孩。這段時間的調查和信息搜集,讓耿玲了解到她是一個充滿正義感,善良和純真的女生。她突然意識到,如果章紫城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查看,即使那個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想法讓耿玲的心猛然一緊,然後豁然開朗。她開始懷疑,這是否就是綁架者的手段。利用章紫城的善良,將她引入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耿玲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決定要查清楚這一切。
她扶著幸平,那個男人的體重多少讓她吃不消。“嘿,幸平,你還好吧?能自己走嗎?”此刻幸平的大半個身體壓在了耿玲的身上,簡直要將她壓趴下了。
“唔"幸平因為醉酒半張半閉的眼睛睜大了,但依然醉眼朦朧的樣子。他聽到了耿玲的呼喚,將身體挺直,然後猛然用雙手攥著耿玲的肩膀,“幸子,幸子啊!告訴我,你不是這樣的人!”他顯然醉得很厲害,認錯人了。
耿玲聽著他的呼喚,認為他一定將自己認成了鬆阪幸子了。難道?這位幸平認識鬆阪幸子?還是他隻是認識幸子的人,恰好重名呢?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幸平似乎清醒了一點,“你不是幸子啊!幸子可不是短頭發。”他的手在耿玲的頭發上摸了摸,將耿玲的頭發弄得亂糟糟。
“怎樣,你還能夠行走嗎?”耿玲關切地詢問。“你的家在哪裡?”
“不用管我,我沒有醉!我可以的。”幸平離開耿玲,朝著鈴蘭酒吧的方向走去。他歪歪斜斜,看起來就要摔倒的樣子。耿玲暗道不好,在他快要摔倒的時候,扶住了他。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扶不起這位男子的,先帶他到鈴蘭酒吧醒下酒比較好。
她扶著幸平慢慢地走向鈴蘭酒吧。酒吧的門緩緩打開,一股暖意和音樂聲迎麵撲來。耿玲將幸平安置在一張沙發座位上,然後轉身走向了吧台。
“請問,有溫毛巾嗎?還有,有水或者醒酒的東西嗎?”耿玲的聲音有些沙啞,她詢問著酒保。酒保在她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了她,以及那位幸平。
“有的,請稍等。”酒保迅速拿來了溫毛巾,並遞給了她一杯黃色的東西。“這是醒酒湯。”
他接著瞧了瞧半躺在沙發上的幸平,關切詢問:“幸平啊,他醉得很厲害呢!剛從我們這裡走出去。他還說沒事呢?看樣子醉得不輕。你認識他啊?”
“不是的,算是麵熟。看他醉倒在地,可是扶不起他,就先到這裡了。謝謝了!”耿玲連聲道謝,然後拿著醒酒湯來到幸平身邊,扶起他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然後將溫毛巾蓋在他的額頭上。幸平倒在沙發上,似乎睡了過去。耿玲稍稍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酒吧女老板來到耿玲的身旁,輕聲問道:“多虧你了呢。幸平真是的,大約有人說了幸子的壞話,讓他不開心吧。在這裡喝了很多呢。”
接著,她叫來了酒保,讓他將幸平扶到二樓的辦公室休息。“那裡有一處很長的沙發,幸平可以睡在那裡。你放心!等下他醒來,我再叫人送他回家吧。”女老板寬慰道。
“對了,您還沒吃飯吧?要吃點什麼呢?算我請您的吧,謝謝您!”女老板招呼著酒保,酒保不一會做了一份蓋飯端了上來,為耿玲端上來了冰凍的烏龍茶。
耿玲連聲道謝,在開動前,她順便詢問:“您說的那位幸子小姐,是鬆阪幸子嗎?”
女老板點了點頭,但是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麼一樣。“是的,那位小姐也經常到我這裡喝酒呢。看樣子不像是壞人呢。幸平是那位小姐的好友。”她那樣解釋道,接著便起身離開了,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耿玲默默地端起烏龍茶輕抿一口,然後用勺子舀起蓋飯放入口中咀嚼。不一會兒,酒保再次走到她麵前,微笑著送上一碟芥末章魚,並輕聲說道:“請品嘗這道美味,如果您還有其他需求或需要幫助,請隨時告訴我。”
耿玲禮貌地回應道:“非常感謝!”她心中卻總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位酒保對某些事情有所了解。
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時,酒保竟然先一步說話了。“剛才,就在酒吧裡,幸平的同事和他起了爭執。他的同事大罵鬆阪幸子是個騙人的女人,騙他借下高利貸,好在他還清了。幸平則不相信幸子小姐會做這種事情,兩人爭吵起來。幸平在那個人離開後,獨自喝下了大量的酒。”
耿玲瞬間明白了什麼。原來這位幸平跟那位幸子小姐是朋友,怪不得他那般激動。可是,從幸平剛才的舉動來看,他和那位幸子估計不是普通朋友,像是暗戀幸子一樣。耿玲憑借女人的直覺,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顯然,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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