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深秋,夜幕低垂,街道兩旁的銀杏樹在路燈的映照下,泛著金色的光暈。冷風中,行人們裹緊了風衣,步履匆匆,仿佛都在躲避著即將到來的寒潮。
江戶川區的道路上,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男子,穿行在人群裡。他的步履並不穩健,多少有點東倒西歪,惹得路過的人們紛紛躲避。他的個子高挑,如果細看他的模樣,也是很帥氣。他的風衣敞開著,露出裡麵的襯衫,將他良好的身材展露無疑。或許被風吹的寒冷的緣故,他情不自禁的拉扯了下風衣,讓自己剛喝完酒的身體暖和一點。
他來到一處現代的公寓門前,掏出了門禁,刷卡進入。他剛從酒吧喝完酒回來,一身濃重的酒氣,打著飽嗝,步履蹣跚地走進了電梯間。他抖了抖身上的風衣,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離。
他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他的心跳也隨之加速。今晚的酒喝得有點多,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酒吧裡那個女孩的笑臉,那是一種讓人沉醉的笑容,足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那張笑臉,很像那個女孩呢!但是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呢。雖然不是他殺害的,但聽到她死了的消息,多少令人惋惜。
電梯門打開,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自己的住所。他的手在口袋裡摸索著鑰匙,眼神依舊有些迷離。但當他打開門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自己家的燈是亮著的,他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
“是誰?”他大吼一聲,聲音在走廊裡回蕩。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住所不應該有人,更不應該亮著燈。
就在這時,幾名警員飛奔出來,將他壓倒在身下。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讓他來不及反應。在給他戴上手銬後,一名警員亮出了警察的證件。“你被逮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警員的聲音冷靜而堅定。
那名男子的酒意顯然已經完全被嚇走了。他立馬明白過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捕。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他就是搜查本部追蹤的高利貸團夥的成員之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他不明白警方是如何找到他的。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心中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很顯然,在追蹤石川達死亡案件的時候,警方根據高利貸團夥的運作模式,判定該團夥在江戶川區肯定設有至少一名犯罪人員。石川達作為團夥核心成員,或許會參與在該地區的犯罪,但是他更為重要的責任應該是這個地區負責監視和巡查的上線。就這樣他們順藤摸瓜,抓到了這名罪犯。
審訊室裡,搜查本部的警員們正在加緊對那位抓獲的高利貸成員進行審訊。而那名男子的供述,向警方揭開了一個殘酷的真相。
他的名字是小林,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的頭發淩亂,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但那雙眼睛裡卻充滿了恐懼。他穿著一件破舊的風衣,衣領上還沾著酒吧的酒漬,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他曾經是一個公司的白領,直到兩年前落入高利貸陷阱之後,丟失了工作,也變成了高利貸團夥的一員,徹底淪為了惡魔。
“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我什麼都說。”小林的聲音顫抖,他的眼神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一絲逃脫的可能。他開始講述他犯案的情況。據他供述,他真正成為高利貸團夥成員是一年前開始,他的上級就是大石先生。經過辨認,那位大石先生就是石川達。
在小林口中,石川達簡直就是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大救星。當初他被催債逼得走投無路時,石川達向他伸出援手,邀請他加入他們的團夥。而他需要做的僅僅是動一動嘴皮子,剩下的事情都由其他團夥成員去辦。就這樣,他欠下的巨額債務便一筆勾銷了。
從那以後,他開始利用自己帥氣的外表和迷人的氣質,以酒吧為據點,在短短一年內成功地騙取了大約二十多個年輕女子的心。每次成功後,他都會把這些女子的名單和簽約合同交給石川達,以此來完成他的任務。至於那個組織究竟如何處置那些受害的女子,他一無所知,也從未有過要去了解的念頭。
此時此刻,吳釗靜靜地站在審訊室外麵的玻璃幕牆前,默默地聆聽著這位犯罪分子滔滔不絕的供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之情。
“你認識這三個人嗎?”審訊室裡的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坐在對麵的小林,然後將手中的三張照片一一攤開放在了桌子上。小林定睛一看,連忙點了點頭:“我當然認識啦!”接著,小林用手指著每張照片,一一準確地說出了上麵人物的名字:“這個是川野玲子,這個是真理子,那個男的就是石井三郎。”
警察繼續追問:“那麼,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嗎?比如,他們是什麼關係?”
小林撓了撓頭,思考片刻後回答道:“那兩個女生啊,她們都是大石先生的客戶。聽說是富人家的大小姐呢!據說她們是大石先生從港區騙過來的。這種跨區域的業務,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隻有大石先生有這個權限。畢竟他跟著大老板已經很多年了,經驗豐富著呢!”
據他表示,川野玲子和真理子都和石川達交好,而且兩人甚至都喜歡石川達,一度爭風吃醋。令警方感到震驚的是,小林指認真理子應該已經死亡,是川野玲子在吃醋後不小心失手殺死的,石川達幫她處理了屍體。
但是,對於川野玲子和石井三郎死亡的事情,那位小林並不知情。對於他口中的大石先生,也就是石川達已經死亡的事情,他更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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