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佐藤弟弟所在運輸公司的一個小倉庫成了司機們業餘時間的聚集地。這裡沒有出車的司機們,將這裡當作了臨時的賭場,他們大聲喧嘩,情緒高漲,仿佛忘記了生活的艱辛和壓力。
倉庫的卷簾門敞開著,外麵的雨聲和人聲鼎沸的喧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司機們圍坐在一張簡單的折疊桌子旁,桌上散落著各種麵額的紙幣和硬幣,他們的眼睛緊盯著桌麵上的骰子,每一次投擲都伴隨著一陣歡呼或歎息。
佐藤弟弟,此刻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塑料凳子上,遠遠地觀察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但更多的是冷靜和警覺。
他的注意力並不完全在賭局上,他時不時地瞥向敞開的卷簾門,應該是在望風把手。儘管運輸組的組長和監督員也在賭桌上喧鬨,但是他還是得留意公司的老板突擊檢查。當然,他還得留意警察的到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上了賭桌的賭徒,很少有叛徒,他們幾乎將身家性命都押上賭注,不會輕易放棄。比如今天,很多人剛領到工資,就將大半工資壓上了。他知道,這種非法的賭博活動是被嚴令禁止的,必須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就在這時,卷簾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漸清晰。倉庫內的喧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吸引。佐藤弟弟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塑料桌旁,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將桌上的桌布連同現金一起打包卷起,扔進了一輛敞開的貨車的後車廂中。這輛貨車是他的哥哥佐藤先生買給他運貨的,經常被他當成臨時的保險箱。
腳步聲越來越近,司機們緊張地交換著眼神,直到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眾人看清楚來人的臉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川太,你這家夥!”佐藤弟弟嚷嚷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和嗔怪。
名叫川太的男人張開雙臂,向著佐藤弟弟走了過去,似乎要擁抱他。佐藤弟弟靈活地躲了過去,笑罵道:“你這家夥,油嘴滑舌的。”但他明白川太並不是來找麻煩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川太哈哈大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怎麼,不歡迎我嗎?我可是聽說你這邊的生意不錯,特意來看看的。”他的目光在倉庫內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桌子上。
佐藤弟弟將剛剛打包的東西重新放到了桌子上,賭局照舊開始了。眾人重新回到了賭桌上,他們繼續喧嘩吵鬨著。
而佐藤弟弟則拉著川太走到了一邊,開始了閒聊。“您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呢?今天沒有工作嗎?最近怎樣?”
“還是老樣子,沒有你這般發財!對了,你的生意好像不錯呢!”川太朝著賭桌努了努嘴,眼神中露出豔羨的表情。
“這個可不是我做東,是跑腿的人。錢大部分都是老大的。”佐藤弟弟搖了搖頭,道明了現實。
“老大,你跟了人了?”川太追問道。
“是呀,不算跟著吧,隻是打打下手。我還沒有那本事。像你就好了,早就有錢賺了!”佐藤弟弟說著。
“我這邊最近沒飯吃呢,全靠這個了,”川太扯了扯身上的工作服,那是跟佐藤弟弟一樣從事運輸工作的人穿著的工作服,但是身後公司的標牌不同。“我最近跑和光市呢!賺了不少,不努力是不行的!”
佐藤弟弟看了他一眼,“那個地方可以賺錢?”他似乎很不相信。
“你去過嗎?”
“沒有呢!但是那個破地方怎麼也沒有東京賺錢吧!”佐藤弟弟吐槽。
“是呀,你這種人肯定看不起小錢了。生意那麼好,聽說,你的那位好哥哥,還剛剛發了大財呢,中了馬票吧!”川太衝著佐藤弟弟眨了眨眼睛。
“你,這都傳到你那裡了!真是!”佐藤弟弟輕蔑一笑,“他可不是中了馬票。”
“怎麼?”川太將耳朵湊了過來,準備聽秘密一樣。
“那是我的錢,我掙得!”佐藤弟弟斜了一眼川太,說道。
川太挑了挑眉,他似乎對佐藤弟弟的話並不完全相信。他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不會吧!你的車可都是你哥買的。你現在生意真得那麼好?“
“那是當然。”佐藤弟弟言語肯定,“怎麼,你羨慕。”
他看著川太仍然懷疑的樣子,似乎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接著說道,“我哥現在可沒有什麼本事,他就是個閒人。”
兩人的對話雖然輕鬆,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川太儘量藏起了自己的心思,他並不想佐藤弟弟明白他的意圖,又聊了幾句後,才緩步離開。但是他的提問,顯然引起了佐藤弟弟的懷疑。佐藤弟弟知道,他哥哥近期發的那筆大財確實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必須小心應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和哥哥辛苦建立的一切。
賭局繼續進行,司機們的歡呼聲和歎息聲再次充滿了倉庫。佐藤弟弟回到了自己的塑料凳子上,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卷簾門外,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挑戰的準備。
川太一臉凝重地離開了佐藤弟弟所在的公司,腳步匆匆地往前走著。他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經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心中不斷回想著剛才所經曆的一切。終於,他來到了距離自己所在公司不遠處的地方。
此時,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緊閉。川太毫不猶豫地上前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車內坐著兩名神情嚴肅的警員,他們一直在負責跟蹤佐藤兄弟。
一上車,川太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我剛剛去了佐藤弟弟的公司,他果然替人辦事,開設地下賭場,就在他們公司內。他哥哥沒有發財,他說是他替老大開設賭場賺到的。“接著,他詳細地向這兩名警探敘述起自己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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