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燈光依舊刺眼,藤本大叔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著,他的眼神在警察手中揚起的資料和審訊室的四壁之間遊移。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桌沿,試圖在這場心理博弈中保持鎮定。
“那是什麼?你們找到那對情侶了?”藤本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詢問著。但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說勢必引起警方的懷疑。
“藤本先生,你似乎知道什麼呢!”警察冷笑一聲,他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照片,推到了藤本的麵前。照片上是一對年輕情侶的照片,他們的笑容燦爛,但在這審訊室的燈光下卻顯得格外詭異。“這是你轉賬的那對情侶,他們已經失蹤了。對此,你似乎知道了呢!”
藤本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失蹤了?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他的眼神卻努力保持著平靜。這回,他是真的有點慌張,他顯然預料到接下來警方會說些什麼。
“是的,失蹤了。”警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你似乎對他們的失蹤並不感到意外,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難道,他們已經遭到毒手了?是誰對他們下了手嗎?是你,還是你的同夥呢?”
藤本大叔的心跳加速,他感覺到自己正處在一個危險的邊緣。他必須小心應對,否則一切都可能在一瞬間崩潰。“我我不知道,我肯定什麼都沒做。我隻是驚訝,他們怎麼會失蹤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突然垂下頭去,看樣似乎有點垂頭喪氣,但是他並沒有認輸,隻是不想讓警察察覺到他在思考的模樣。他儘力平複著心情,以便應對接下來的審問。
而這個時候,負責審訊的警察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剛才說,你給那對情侶轉賬,是因為他們撞破了你在民宿中的地下情。那麼,他們一定有錄像什麼的吧,這樣才能威脅到你吧!那些錄像呢?”
藤本這時候猛然抬頭,對上了警察審視的目光,平靜地回答道:“是的,他們給我看了錄像。在我付錢之後,他們將內存卡直接郵寄給了我,我都毀掉了。”
警察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毀掉了?你如何毀掉的?”
藤本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我把它們弄壞了,然後扔進了河裡。我不能讓我的妻子知道這些事情。”
警察沉默不語,依然冷冷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藤本也不慌張,大膽地直視著警察,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冤枉一樣。
大約過了5分鐘的時間,負責審訊的警察終於不再等待,打開了那份資料。從中拿出了一張鑒定報告,裡麵一張圖片是王晨手部的特寫,接著又拿出了一張王晨房間的衣櫃的照片。
“藤本,你很聰明,在你作案之後,清理了作案現場。但是,你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王晨手部的指甲縫裡,依然留有你的皮屑。法醫已經從裡麵檢測到了dna,到時隻要跟你的dna進行比對,結果就一目了然。雖然你戴著手套,但是靠近手腕處應該是用力的時候裸露在外,被王晨抓到了,留下了少量的皮屑。對此,你並沒有在意。
又或許,在你殺完人準備清理現場之前,隔壁中村小姐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你的清理計劃。你當時躲在了房間裡麵靠近窗戶衣櫃裡,拉上了衣櫃門。你篤定,中村看到屍體之後,因為恐懼一定不會深入房間內部。等你聽到了她關門的聲音之後,才從衣櫃裡出來。雖然你聰明地清理了衣櫃裡的腳印,但是衣櫃的稱重不夠,下麵的木板依然有部分坍塌,這引起了我們的懷疑。如果是一個成年女性躲在裡麵,衣櫃的木板不一定會坍塌,但是如果是一個成年男性,則不同。
你隨後還是重新清理了現場。而且發現了中村小姐拿走了錢包,但是並沒有聲張。不過,王晨身上的抵抗傷幾乎沒有,這說明她沒有做多少掙紮,可能隻是抓撓了你皮膚一下,當時你並沒有留意,加上中村小姐的打擾,你後續唯一忘掉清理的,就是她的手指部分。”
等審訊的警察說完,藤本的心中湧起一陣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無法再賴賬了。他猶豫了一會,緩緩說出了自己的作案過程。
那天晚上,藤本請同事幫忙照看一會,然後就帶著鑰匙上樓敲響了王晨房間的門,王晨開門後,他謊稱檢查修理水管進入了房間。王晨沒有防備,直接讓他進門,然後他關上了門,趁王晨不備直接將她勒死。如警方所料,王晨試圖掙紮,她嘗試著撥開麻繩的繩索,但是失敗了,她嘗試著向上抓撓,估計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抓撓到了藤本因為用力裸露子外的手腕上方。但是,藤本當時並沒有在意。
殺完人後,藤本覺得不能夠用凶案房間的東西來清理現場,他打開了門,迅速從那對勒索他的情侶的隔壁空房間,也就是王晨對門的空房間拿了毛巾之類來清理凶案現場的痕跡。可是,由於他太過慌張的緣故,忘了鎖房間門。他聽到隔壁房間的開門聲,立刻收起毛巾藏到了房間的衣櫃裡,關上了門。等到中村徹底離開後,再度清理現場。接著將清理工具毛巾之類的重新放到了原來的房間。
他本來認為,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中村的臨時闖入外,並沒有聽到其他房間的開門聲,他斷定不會有人知道。誰曾想,那對情侶居然發現他是凶手,並進行勒索。他不得已,隻得破財平息此事。
對於作案動機,他表示,隻是臨時起意,王晨入住後,經常麻煩他,除了投訴同層的情侶晚上過於吵鬨外,還經常讓他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語氣不佳。那天王晨回到民宿,向他抱怨下水管味道太大,當天不處理就投訴他。他聯係不到水管工,又怕被投訴,一氣之下殺了人。而且,也因為此,損失了足足1000萬日元。
聽他描述完畢,負責審訊的警察再次交換眼神,麵帶懷疑地問道:“是嗎?藤本先生,我們再次給你機會,希望你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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