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片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山穀邊緣。
目光呆滯，心中仿佛有千斤重的鐵鏈鎖住了每一寸肌膚。
那股無儘的怒火，一直在他的胸膛內翻騰、咆哮。
他看著大荒的軍隊已經將他們完全圍困，想要拚死一搏，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那份勇氣。
曾經的蠻王，揮斬千軍、無所畏懼。
如今的他，竟然連撤退的機會也沒有。
“快！快帶我去見他們！”圖昆低聲命令著，臉上的神情更加猙獰。
不去見敵人，恐怕連自己最後一線希望也沒有。
眼看著身邊的蠻軍將士們一個個失魂落魄，圖昆內心的那股不甘與憤怒愈發洶湧，仿佛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他被一名親衛扶著，緩步走向前方的空曠地帶。
視線穿過那片已經破碎的山穀，最後停留在了大荒軍陣的中央。
那裡，楚南站在馬背上。
背後是一個氣度非凡的女子，身形高挑、麵容冷峻正是上官雅兒。
圖昆停住腳步，望著前方那二人並肩而立的身影，忽然感覺一陣眩暈。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那種壓迫感，仿佛從楚南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將他四周的空氣壓得窒息。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想要跪下，求饒。
“楚公子！”圖昆低聲喚道，眼中的恐懼掩飾不住。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曾經的蠻王風範，隻剩下絕望。
楚南微微一笑，眼神淡然地掃過圖昆和他背後的殘兵，緩緩從馬背上躍下，步伐從容。
他身旁的上官姑娘則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圖昆，蠻族原本是大荒的一部分，為何要作亂？”
楚南的聲音平靜，毫無一絲波動，但其中的威嚴卻不容忽視。
圖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似乎未曾預料到楚南會如此直接地開口問他。
他苦笑一聲，低頭沉默了一陣，才終於緩緩開口：“楚公子，事已至此，我也不瞞著你。我們蠻族，是受了大南國的指使。”
這句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楚南的眉頭微微挑起，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