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了起來。
有人高聲道:“我會彈琴唱歌,讓我來好不好!?”
“我也會!”
“……”
紅衣搖搖頭,“抽到誰就是誰,彈唱得難聽無所謂,隻要能參與就好,這位公子隨便彈唱一首,紅衣為你伴舞!”
“哇……”
在場的男人羨慕得要死。
林風心想彈唱一個也好,也算為望江樓做個宣傳廣告。
他坐在古箏前,心想剛才紅衣唱的《在水一方》反響很好,說明楚都人也比較接受這種新曲風的歌曲。
那就不用太多顧慮了。
他手撥動琴弦,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飄向了酒樓四周。
所有人聽著這舒緩輕柔的琴音,俱都安靜下來。
“一首《楚都》獻給這個城,獻給望江樓。”林風唱起: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雨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
分彆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秦夢河邊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
楚都,帶不走的,隻有你。
和我在楚都的街頭走一走,喔哦
直到所有的燈火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京南路的街頭,坐在望江樓的門口。
…………
歌曲旋律舒緩,曲調動人,讓人忍不住跟著哼唱。
走到京南路的街頭,坐在望江樓的門口……
楚都,京南路,秦夢河三個地名讓人產生了很多共鳴,最後出現的望江樓更顯讓人記憶深刻。
這簡直就是為楚都寫的歌,為望江樓寫的歌。
紅衣動人的舞蹈隨著旋律舞動,她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彈琴的林風,帶著幾分癡然,幾分釋懷……
林風唱完後,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老大……老大……”小武小毛高聲呼喊。
“看來這位公子彈得好唱得也好,不但沒有讓大家失望,反而給了我們驚喜,大家說好不好聽?!”
“好聽!”
“再來一首!”
“……”
紅衣嬌聲笑道:“大家還沒聽夠呢。”
林風高聲道:“我喜歡來望江樓,如果大家經常來望江樓捧場,我肯定還會唱給大家!”
“好……”
“那恭喜這位公子,你們今晚的酒菜全部免費!”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林風走下台來回到桌前坐下。
鐘宏離伸出大拇指,“剛才這首歌以後肯定成為楚都城最出名的歌曲,尤其是你最後那一句坐在望江樓的門口簡直是點睛之筆。兄弟這生意之道真是沒有做不到,隻有我們想不到,唱首歌都能做宣傳,望江樓也會因此而在楚都出名。不過兄弟,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庫監司的未來啊。”
林風說道:“後天鐘大哥就知道了。”
“兄弟還賣關子?”
“不是我賣關子,而是我還沒有完全考慮好,後天應該會有答案了。鐘大哥,屆時庫監司就交給你了。”
“這……”
“我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整天呆在庫監司,我會跟上頭說的,讓你當個副司長,如果上頭沒說法,我們就內部任命。”
鐘宏離點點頭,抱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鐘宏離本來還很想當庫監司的司長,但是現實卻讓他有些心灰意冷,不過林風來了後,他又重燃起希望。
這時,胖掌櫃屁顛顛地走過來,對林風低聲道:“林掌櫃,紅衣姑娘有話跟您說,她在後院等你。”
“好的。”
林風起身來到後院,隻見紅衣正坐在後院的一個亭子中。
他走到亭子裡,“紅衣姑娘找我?”
“還裝呢。”紅衣轉過頭來看著他,“你還不把貼皮麵具摘下來。”
“因為那邊有人在看著我們,而且是你們紅衣舞姬團的人。”
紅衣眼眸看向一邊,果然有個舞姬在時不時地向著這裡投來窺視的一眼。
紅衣微哼一聲。
林風說道:“看來跟你來的人也不跟你一條心啊。”
“你看出來了?”
林風說道:“本來昨天想先逗你兩句的,結果你說了你的事情後,我就沒有亮出身份,怕有人對你不利,那個囂張的副團長是監視你的吧?”
“是的。”
“她什麼時候加入的紅衣舞姬團?”
“就是我離開江城之後。”
“以前的副團長呢?”
紅衣一歎,“不知道。我跟你說過,天音坊的姑娘如果脫離不了賤籍,下場未必比青樓的娼妓好得多。”
“副團長不都是總舵派來的嗎?”
“沒錯,不過以前的副團長跟我在一起了近六年,我們的關係情同親姐妹,總舵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你知道梅雪舞姬團以前的副團長穎兒姑娘嗎?”
“知道。”
“她被天音坊賣了,就是因為她跟梅雪的關係好。”
“她不是已經成了團長了嗎?”
“天音坊最不缺的就是能歌善舞的人,找個人接替很簡單,再說穎兒的歌舞並不出色。總之隻要你是天音坊的人,不管你是普通舞姬還是團長副團長,生死都掌握在天音坊手裡,除非你脫離了天音坊。我……最終也難逃厄運。”
“什麼?!你是說你也被天音坊賣了?”林風驚訝地看著她。
“其實在江城的時候,我就已經要被天音坊賣掉了,也不僅是我,那次在天音坊參加花魁大賽的舞姬團的團長們,有幾個都是要準備賣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