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也趕緊去了那裡,林遠山拚儘老命往前跑,不過他年齡有些大了,根本跑不動。
他對林樂說道:“你應該知道那個暗門,你從那裡進去,把你小娘的院子門關了鎖上,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好的!”
林樂再渾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抄近路走到一個花園裡,來到東牆邊,暗門在後院花園的牆壁上,跟牆壁的顏色一樣,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一把推開,走進了三房的院落。
關上牆門,剛想往小娘院子裡跑,忽然腿部傳來輕微的刺痛,走了兩步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然後白眼一翻暈倒過去。
花叢中跳出來一個人。
咯咯一笑,一把把林樂提了起來,來到後院的茅廁中,“就你這種傻缺還瞧不上少爺,去茅坑裡好好的洗個澡吧。”
然後一把把他扔了進去。
此時江楓輕車熟路地帶著大隊人馬來到林遠山侍妾香蓮所在的院子。
來到侍妾屋門前,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隻見地上散落著男女的衣服,一直延伸到床上。
一對男女正在床上相擁而眠。
“不……!”
林遠山歇斯底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床上的男女被林遠山淒厲的聲音驚醒了。
兩人看向房中的人們,然後兩人對望了一眼。
“啊……!”
林遠山的侍妾香蓮尖叫一聲,兩人各自捂著被子縮到床角。
“你們……”林遠山渾身哆嗦地看著他們,“你們……乾的好事!”
“老爺!”香蓮哭喊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
“父親……”
“彆叫我父親!”
“父親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會來到了這裡。”
江楓嗬嗬一笑,“看來沒少來,喝醉了都能摸到這裡。”
“你……”
江楓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們是清白的,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吧。”江楓話鋒一轉,竟然替兩人說起話來。
榮國公也來了,“對,我不相信賢侄會在自己訂婚之際上小娘的床的。”
江楓說道:“兩人如果真有奸情,肯定不是一次了,平日裡或許就有對方的書信信物什麼的。”
榮國公點頭道:“有道理,搜搜兩人各自的房間就知道了。”
林正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大家讓一讓。”
眾人閃開,林正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他對榮國公抱拳道:“榮國公,這是我們林家的家事,請您帶著人離開吧。”
“反正也瞞不住了,大家都看到了,如果不守著大家的麵讓林衡賢侄洗清奸情,以後滿楚都城的人可都知道了,霍家肯定不會再跟林家聯姻了,恐怕他的功名也會受損,彆說什麼狀元,恐怕進士也沒有了。所以,我建議現場辦案,還他們一個清白。”
“這……”
“難道林侍郎覺得他們不是清白的?”
“不不不……那就請……”
榮國公道:“此事屬於民事,歸京兆府管轄,可以找他們。”
這時一人走了出來,“榮國公,小人是京兆府的法曹司法參事胡軍,小人可以幫忙斷案。”
“再好不過,胡參事請吧。”
胡軍說道:“所有人先退出房間,先請兩個嫌疑人穿好衣服,我要問話。”
眾人退出了房間。
過了片刻,兩人神色狼狽地低著頭走了出來。
胡軍問道:“你們都說被人陷害,那我問你們,半個時辰前你們都在哪裡?”
“我喝多了,想嘔吐,就去了林府後院中想吐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然後就不省人事,醒來時就躺在了這裡。”林衡說道。
“你呢?”
“我,我其實早就回到房間裡了。”香蓮說道。
“大家都在中間的林府喝酒慶祝,你為何先回來了?”
“我不舒服。”香蓮說道:“所以我就先回來房中休息了,可誰知道睡醒了就發生了這件事。”
“為什麼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難道不行嗎?”
“莫不是看到林衡訂婚心裡不舒服吧?”人群中有人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林衡和香蓮麵色微變。
“誰在說話?”林正看向人群中。
沒有人站出來。
榮國公說道:“現在正在審案,其他人不要喧嘩,胡參事繼續審吧。”
胡軍說道:“其實剛才江公子說的沒錯,如果有私情,雙方的房間必有個人的私物。”
他轉頭對一個人說道:“張行,你出來。”
“參事大人。”一個人走了出來。
“他是我的手下張行,讓他去查一下林衡少爺的房間吧。”
沒等林正開口,榮國公一擺手,“快點去,彆墨跡,找個人帶路。”
林正對一個下人說道:“去,給他帶路。”
“是。”
一個家丁立刻帶著張行去了林衡房間。
胡軍問道:“服侍香蓮的下人哪裡去了?”
眾人也覺得奇怪,真要乾這事應該有個下人站崗放哨吧。
“我去偷偷喝了杯酒,喝多睡到亭子裡了。”一個小丫鬟怯怯地走了出來。
林正心想早不睡晚不睡,偏偏他娘的這時候睡!
“不好好伺候主子去喝酒,來人!拉出去家法伺候!”
“大老爺饒了我吧……!”
胡軍這時候也走進了香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