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林風拉到一邊,低聲道:“明日堂前一定要小心說話,隻要記住三點那就沒問題。”
“還請丘公公賜教。”
“第一,皇上說的話無論對錯,都是對的,有不同意見可以過後單獨跟皇上陳奏,你是有這個條件的,畢竟你可以單獨進宮見皇上,這是彆人沒有的優勢,這話你可明白?”
林風心想,恐怕自己的事情這個丘和跟老皇上一樣清楚,而且估計最了解老皇上的就是他,比靜安公主還了解,因此圍好他非常必要。
林風點點頭。
“第二,皇上如果需要人站出來的時候,你如果有能力一定要站出來。”
就是替皇上擋雷擋刀啊。
“第三,那些言官如果參你,你大可以跟他們爭論,包括不是你的事情,你覺得合理也沒問題,不要怕他們,皇上其實也喜歡看他們吃癟。”
“其他人呢?”林風問道。
“其他人……在沒有搞明白他們的目的之前,最好不要多說話,除非他們是針對皇上。”
說白了不就是讓林風站好老皇上的隊嗎?
“謝丘公公提點。”
丘和展顏一笑,“咱家也是給你個提醒,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去看去聽去想,總之還需要自己去悟。”
林風沒想到這個丘公公能跟自己說這麼多。
不知這是皇上授意他這麼說的,還是丘和自己交代林風的。
如果是後者,說明自己給他的銀票管用了,以後沒事還得要多打點一下他,對自己絕對沒壞處。
送走了丘和,林風回到前廳,幾個女人正在研究他的狀元服。
“大哥,你穿上看看,我們都想看看你穿狀元服的樣子呢。”田曦兒說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隻不過一件衣服而已。”
“那可不一樣。”江若寧笑道:“不是誰都能穿上這衣服的。”
江若寧自從跟林風有了更親密的關係後,現在在幾女麵前話也多了。
“大哥你就穿上嘛。”田曦兒有些撒嬌的說道。
“好吧。”
林風拿起衣服回到房間換了下來,再次回到前廳。
幾女的目光刷刷地看向他,隻見林風頭戴狀元帽,穿著紅色的錦緞蟒袍,衣擺處繡有金絲翔雲團,步履間衣袂飄然。
幾女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芳心怦然跳動。
白玉娘花解語和楚楚也是一陣失神。
很多女人都有一個狀元夢,就像現在的女人心中的那個白馬王子一樣。
“小風穿上狀元服,可更是春風得意了。”
廳外傳來靜安公主的笑聲。
林風和幾女趕忙站起身來。
“義母,你怎麼來了?”
“本想看完節目好好回去睡覺的,怎奈你未來的嶽母大人非要讓我來找你。”靜安公主說道:“走,去那邊說話。”
靜安公主指了指湖邊。
“好的義母。”
兩人來到湖邊,靜安公主笑道:“誠王妃剛才去找我,說讓你明日下朝後就去誠王府定下婚約,還要趕緊去太常寺登記備案。”
“這麼急?我聘禮還沒準備好呢。”
“父皇可是隻給了你們三日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日了,明日不行就定了吧,至於聘禮的事情我來給你準備。”
“義母,這怎麼可以?”
“你沒有母親,你的大事當然有我操辦,你隻需拿出今日舞榭亭開業時你拍賣的那全套的香水就好,需要拿四套。”
“四套?”林風說道:“這麼多?”
“沒有這麼多嗎?”
“不是沒有,其實我已經準備了兩套,一套給瀟瀟,一套給準嶽母大人,隻是沒想到是四套。”
“那兩套是給瀟瀟的白姨和黑姨的,兩人其實也是瀟瀟的二娘三娘,誠王的平妻和側妻。是誠王妃何鳳嬌何家娘子軍的左右先鋒,後來一並嫁給了誠王。所以兩人在城王府都是很有地位,而且跟誠王妃親如姐妹關係極好,這兩人你也要好好對待。”
林風點點頭,“我知道了義母,不過是不是還要找個媒人?”
靜安公主笑道:“媒人我也替你找好了,明日她會帶著聘禮先去城王府。”
“媒人是誰?”
“是明王妃,不過我還沒有跟她說此事,我一會兒離開這裡就去明王府。”
“讓義母操心了。”
“我兒的大日子,我不操心誰操心?明日才是你正式點狀元之時,你出宮後必然騎馬巡遊各街,巡遊完後立刻就去誠王府。”
林風倏然跪下,“義母,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望明日您和義父以父母的身份同去誠王府。”
靜安公主眼中含淚淚水,“好,我就以你母親的身份去。”
“謝義母。”
林風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靜安公主把他扶起來,“小風,明日確實倉促了些,我想田曦兒她們或許會有一些失落,我現在去跟她們談談,你就不要先進去了。”
林風點點頭。
靜安公主離開後,林風心想這兩天田曦兒的父母應該就要來了,她父母來了以後就接著去官府登記備案,也算給田曦兒一點安慰。
果然是計劃不如變化大啊。
自己進入了大楚的政治中心,以後可能這樣的事情會更多。他心裡無奈地想著,已經走到了中院東北角的一個布滿假山的小花園裡。
“誰?!”
一股熟悉的氣息讓林風突生警覺,他身形一轉躲在一個假山後,手已經從束腰中掏出了飛刀。
那氣息轉身即逝。
怎麼會這麼快?
這股氣息就是在春華園和湖心亭行宮外的那個詭異氣息,莫非那個人跟著自己來了楚都?
那天晚上……不對,那天晚上絕對不是他的氣息。
林風的氣息跟蹤術隻要鎖定對方,下一次出現就會知道是不是他來了。
那天晚上肯定不是他。
他看了看花園內的假山群,暗想自己在林府也算住了一段時日,不過園子很大,他還真沒多注意這個假山花園。
怎麼會有這麼多假山,難道以前的住在這裡的征北大將軍喜歡山石不成。
他忍不住往裡走去。
咦?他發現這一個個的假山雖然排列雜亂,卻隱隱構成一個天機門的機關陣法。
他按照陣法的走法,忽左忽右的穿梭於假山之中,終於在一個假山麵前聽下。
他側頭趴在假山石上聽了聽,用手拍了拍石壁,然後猛然一使勁,“哢……”假山石壁竟然被他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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