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天地眷顧我武國嗎?”
聽著皇後的寬慰,武帝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憂愁:“話是這麼說,可是柯兒啊,我們管北荒那些家夥叫蠻子,你知道齊國管我們叫什麼嗎?亦是蠻子!
我武國以武立國,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隻知道舞刀弄劍的蠻子。
白鹿書院的先生學生一共有三千。
齊國在白鹿書院的先生學生就有五百。
而我們呢......迄今為止,隻出過三人......
文風不振,我們始終被人取笑,沒有人會認同我們。”
“陛下真的著急了。”蕭柯搖了搖頭,“武國立國不過二百五十五載,而齊國已經是立國千年之久,我們武國必定後來居上。”
“就怕被人越拉越大啊......”武帝笑了笑,“話說你的弟弟不去當官,做了一個教書先生,也不知道教的怎麼樣了。”
蕭柯掩麵輕笑,麵容頗為自豪:“墨池他......”
“陛下......”就當皇後話說一半,魏公公走了進來,“蕭先生求見......”
“呦,剛提起他,他就來了啊。”武帝大笑道,“趕緊讓他進來。”
“是,陛下。”
魏公公趕緊退下。
不時,蕭墨池走進禦書房,作揖一禮:“布衣蕭墨池,拜見陛下。”
“還布衣。”武帝對著皇後氣笑道,“柯兒你聽聽,不是這小子有官不做,要去當布衣的嗎?”
蕭柯嘴角輕抿,並未接話。
“平身吧。”武帝看著蕭墨池越看越是欣賞,“說吧,什麼風啊,把我們蕭大才子給吹過來了啊。”
蕭墨池直起腰,微笑道:“陛下讓墨池學堂開辦七日後,來述職,墨池便是來了。”
“哦對,確實如此。”武帝記了起來,“那我們武國第一大才子,教那些懵懂稚童七日以來,可有何收獲啊?”
蕭墨池:“學堂之中,最差的一個孩子,也已經是會背誦詩經中的五首了。”
“......”武帝一時無言,你一個白鹿書院出來的學生,怎麼教稚童,對方能背五首詩,都這麼驕傲?
“可還有?”蕭柯看了看陛下的麵色,問道。
“回皇後娘娘,有兩個學生,墨池覺得很意外。”蕭墨池拱手道。
“哦?哪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能讓你在意的?說說看。”武帝來了點興致。
“一個是許府的三少爺——許龐達,龐達年僅五歲,但極為刻苦,儘管天賦不是最高,但那一股韌勁,很是難得。”
武帝摸著下巴:“另一個你在意的娃娃,是書堂中天賦最高的?”
蕭墨池點了點頭:“是的,之前,有一隻天鵝誤入書堂,墨池讓孩子們以天鵝作詩,此乃那位小友寫的詩。”
蕭墨池將一封白紙呈上,蕭柯走上前拿過白紙,遞給武帝。
武帝攤開一看,眼前驟然一亮,不由念了出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念完之後,武帝微微屏息。
一旁的蕭柯更是美目漣漣,這樣的一首詩,不該是一個孩子所寫,但是詩中透露出的童真,又該是一個孩子所寫。
武帝合上白紙,認真道:“墨池,此子是誰?”
蕭墨池拱手作揖:“此子乃是許國府許知事之妾——五夫人之子,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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