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雅走進了禦書房。
此時的武帝坐在禦書房的軟榻上,平靜地看著奏折。
“妾身陳素雅,參見陛下。”陳素雅雙手撫在身前,欠身一禮。
武帝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微笑道:“您一個上五境的修士,就無需對我這麼客氣了吧?”
陳素雅笑了笑,搖了搖頭:“陛下此言差矣了,就算妾身是一個上五境的修士又怎麼樣呢?死在武國手中的上五境修士,估計也不少吧?”
武帝同樣是笑了笑:“那倒是沒有幾個,上五境的修士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說殺就殺的,相反,上五境的修士可是非常難殺的,隻要他們不戀戰,一心想著走,確實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將上五境的修士給拿下。
好歹的是在朕皇宮之中,也有幾個上五境的修士鎮守,否則的話,朕的這個腦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們這一些修士給拿走了呢。”
陳素雅麵色平靜,麵帶著客套性的笑容:“陛下真的謙虛啊,在這個天底下,有誰能夠來到這個皇宮之中傷害到陛下呢?”
“傷害到我的人可多了,不僅僅隻是修士而已,那一些朝臣還有那一些諸侯,甚至可能是哪一個武夫,都想要走到這皇宮之中,一拳把朕給殺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一些沒用的東西了,不知許夫人來找朕,是有何事呢?”武帝也不想要再跟她扯一些有用沒用的東西,想要直奔主題。
但是直奔主題之前,一些話也不能說的那麼明白。
“不久前,孩子剛剛找過我了,跟我說了一些關於陛下提出的條件以及合作。”陳素雅直接說了出來。
“哦?”武帝點了點頭,一副看起來非常感興趣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許夫人答應還是不答應?”
陳素雅嘴角勾起,笑得很是溫柔:“當然是答應了,畢竟陛下給的條件那麼優厚,而且妾身要付出的代價是那麼小,妾身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若是妾身這都不答應,那真的就是有一些不識趣了呢。”
武帝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還真的就要替‘許夫人’謝謝您了呢。”
陳素雅點頭一禮:“陛下客氣了,其實吧,那一個孩子總是想錯一些東西了,好像總把我想的很壞呢。”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許銘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武帝說道,“而朕也就是喜歡許銘那一個樣子。”
“嗬嗬嗬……”陳素雅隻是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朕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陳夫人,不知道陳夫人可否解答。”武帝問道
陳素雅點了點頭:“陛下無需如此客氣,直接說便好。”
“既然陳夫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武帝的眼睛直視著陳素雅,聲音帶著一些低沉,“若是朕沒有猜錯的話,陳夫人應該就是等著朕去找夫人你合作的吧?”
陳夫人那一雙明媚的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帶著些疑惑,平靜地開口道:“陛下何出此言?”
武帝“嗬嗬”的笑了幾聲:“很簡單的一件事,當時陳夫人出現在武都郊外的一個村莊,並不是平白無故地出現的,而是陳夫人有選擇性地出現。
陳夫人在這一次醒來的時候,並沒有去傷害任何一個人,甚至陳夫人可以悄默默地將另一個人格給吞噬,但是陳夫人並沒有這麼做。
難不成是因為陳夫人太過於善良了嗎?
我相信一個修士應該是不會那麼多愁善感的吧。
這便是陳夫人想要留一點餘地,在陳夫人的心中,或許本來就是想著武國跟滄瀾宗進行合作。
隻不過朕確實是沒有想到,陳夫人竟然能夠犧牲這麼大,下嫁給一個尋常人,還生了一個孩子。”
陳素雅搖了搖頭,神色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無奈:“這有什麼辦法呢?若是不隱藏自己,妾身遲早會被那一些人給推算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妾身都自身難保了,還談其他的有什麼用?
不過陛下倒是多想了,妾身可不像是天機城的那個老頭子,能夠那麼的神機妙算。
妾身隻不過是想要活著而已。
當妾身將自身的記憶給封印了之後,便是一個全新的‘我’了,至於‘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妾身又怎麼會知道呢?
更不用說算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所以現在我之所以在這裡,之所以可能會跟陛下你合作,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因為巧合而已。
不過有一說一,妾身確實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呢。”
武帝認真地看著陳素雅,陳素雅也沒有逃避武帝的視線。
“哈哈哈”稍許,武帝發出了大笑聲,“抱歉抱歉,朕這個人啊,想事情就是喜歡往複雜的地方去想,若是朕剛剛的話話語多有得罪,還請夫人見諒了。”
陳素雅嘴角微微勾起:“陛下又沒有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妾身有什麼好見諒的。
而且無論是不是陰謀,是不是妾身算計的,這也都無所謂,畢竟對於我們之間來說都有好處,不是嗎?”
武帝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沒錯,那既然我們談妥了,這契約,是不是該簽訂一下了?”
“這是自然。”陳素雅說道,“妾身來這裡見陛下,也就是想要來簽訂契約的,其實說實話,妾身也是害怕陛下後悔呢,畢竟如今我們滄瀾宗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破舊的殘留勢力而已,但是武國可是蒸蒸日上呢,萬一陛下看不起我們,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呢。”
“陳夫人說這話,那就是太謙虛了,我相信你,滄瀾宗的實力哪怕是被打擊了一次,依舊是不容小覷,而且滄瀾宗一定會恢複往日的輝煌。
再說了,哪怕是滄瀾宗的勢力再小,朕其實也會跟你們合作,這是因為朕非常看好許銘,許銘的事情就是朕的事情。”武帝說道。
“銘兒能夠得到陛下的賞識,是銘兒的福分。”陳素雅對著武帝行了一禮,“妾身在這裡就代替銘兒謝過陛下。”
“客氣客氣。”
儘管兩個人嘴上是這麼說的,儘管兩個人都麵帶著笑容。
實際上兩個人心裡麵都清楚無比。
武帝為了許銘是一點,更多的是滄瀾宗的勢力絕對不是那麼不堪。
而陳素雅表麵說著一切都是巧合,到哪實際上到底是不是暗中布局,誰都不清楚。
不過這也已經是無所謂了,無論如何,大家現在就是在一條船上了。
武帝從桌案上拿起了傳國玉璽。
武帝雙手往上輕輕一拋,傳國玉璽飄蕩在兩個人的中間。
武帝伸出手,手指往著傳國玉璽上一點,金黃色的龍氣彙入進傳國玉璽之中。
傳國玉璽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一張金色而又沒有具體形態的紙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
武帝的手指不停的揮動,就如同是毛筆一樣,在這一張金色的紙張上寫著一個又一個的字。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那一張金色無形的白紙已經是被寫滿。
“許夫人可以看看是否可以接受。”武帝對著陳素雅說道。????陳素雅認真的看著上契約上的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