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的魚鉤就落在了敖金的身邊。
敖金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眉頭微微蹙起。
敖金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在有意識地針對自己。
但是敖金覺得沒有道理。
他並不覺得這個家夥能夠發現自己的目的。
彆說是許銘了,哪怕是一個仙人境的修士來到這裡,都不一定能夠察覺這一座湖上空的異樣,除非是龍後親自過來。
許銘就在那坐著,握著魚竿,像是進入了一種悟道的狀態似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敖銀兒挺想要跟許銘說話的。
許銘並不清楚,他在四海的名聲,其實比他想象中的要來的有名。
甚至因為他小時候做的那一首詩,許銘有各種各樣的傳聞在四海出現。
總體而言,許銘已經是成了“癡情男”的代表了,最惹得深閨女子的喜歡,尤其是在夫人層次。
哪怕是敖銀兒對於許銘這樣子的一個文人墨客不感興趣,在每一次的聚會和茶會之中,她聽到許銘的名字也已經是不知道多少遍了。
“聽說許公子的妻子因病去世了?”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敖銀兒對著許銘主動開口道。
“什麼?”許銘愣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妻子?是我聽錯了嗎?
“我聽聞是許公子的妻子離世之後,許公子才做的那一首詩。”敖銀兒解釋道。
許銘眉頭抽動。
先不說我有沒有妻子。
哪怕是我有妻子。
你就這麼直接問出來,是不是也不太好?
隻能說這位龍族的公主確實是有些我行我素,刁蠻任性了,因為很明顯,這個公主不會考慮你的感受。
“我並沒有妻子,這一首詞是我在六歲的時候寫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許銘平靜地回答道。
“六歲???”敖銀兒眨了眨眼睛,“那也不小了啊,我們六歲都可以成親了。”
一旁的敖金也有些聽不下去了:“銀兒,休得無禮,人百年一生,龍百年一歲,許兄的六歲,指的是出生的第六年。”
“啊???”敖銀兒呆呆地看著許銘。
最開始敖銀兒還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下頭,現在眼中滿是佩服。
他出生第六年就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
自己出生第六年還龍海騎著龍蝦到處跑呢。
“許兄抱歉了。”敖金的教養看起來要比這個寵壞的的妹妹高出了許多,“家妹不懂事,一直都在東海,出去最遠的的地方,也就是這次來到北海,若有得罪,還請許兄見諒。”
“無礙。”許銘笑了笑,“公主殿下純真無邪,殊為不易。”
敖金:“”
敖金聽著許銘這麼說,總感覺他是在自己罵著自己的妹妹
“你果真沒有妻子?”敖銀兒看起來還是很不相信,難道說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許銘也不惱,再次平靜地回複道:“沒有的,我們人族,隻有在十六歲的時候,才能夠娶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