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宋佑寧每次見到他,不用他給半個眼神,她都自動靠近過來,自己找話題和他多說幾句。
如今,居然無視他?
甩什麼脾氣呢?真以為他吃這一套嗎?
江道塵:“走吧。”
謝司瀾掃了一眼後堂,心中冷笑,跟著江道塵一起回去侯府。
誰料走到半路的時候,一個瘋狗忽然從後麵衝過來,將謝司瀾撞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謝司瀾半天沒爬起來,手掌心也擦破皮了。
江道塵在一旁冷漠地看著,“世子身子如此單薄,得補補了。”
“我沒事。”
好麵子的謝司瀾更是氣悶,四下找了一下,剛才那突然冒出來的狗已經不見了。也不敢說自己受傷的事情,站起來繼續走。
江道塵看著他身上的灰塵,走一趟路的心情好了許多。
周濟堂內,宋佑寧正在單手處理自己掌心的傷,就見到全義走了進來。
全義很是恭敬地開口衝著宋佑寧開口,“請問江神醫在嗎?我家王爺身體有些不適,需要江神醫跑一趟。”
全義雖然是秦梟的侍衛,但在朝廷也是有任職的,但他每一次麵對自己的時候,態度都非常謙和恭敬。
這種被尊重的感覺讓宋佑寧莫名放鬆,對著全義說話也沒那麼冷淡了。
“江神醫方才出門去了。”
全義當即道:“那不如宋姑娘跑一趟,給王爺看看行嗎?”
宋佑寧想到秦梟那渾身攝人的威武凜然氣勢,正在猶豫,就聽見全義接著開口。
全義苦笑一聲,“不瞞宋姑娘,王爺病了挺久,宮中的太醫每天跑斷腿,都沒啥法子,王爺已經不想見他們了。”
宋佑寧皺眉,更加斷定滕王恐怕是中了什麼毒了。
她是女子,獨自入府有些不妥,但既然全義親自登門了,宋佑寧也隻好帶著藥箱就去了滕王府。
滕王府地處偏僻,雄踞京都正北的位置,如當年赫赫有名的戰神守望北方邊疆一般,如今滕王府也是京都巍峨莊重的堅實屏障。
這一條街,都沒其他的住戶,顯得有些幽靜。
宋佑寧不敢多看,跟在全義的身後,小碎步地走著。
不知是自己走得太慢,還是全義身為武將,步伐過大,隻是稍稍走神的宋佑寧,一抬眼,便孤身站在了偌大的園子。
全義不知走去了哪裡。
宋佑寧心中生出惶恐空曠的孤獨,順著路往前走了幾步。
穿過滿是假山的園子,宋佑寧見到前方一株金黃色的銀杏樹。
北風吹來,寒風卷起金黃的樹葉,紛紛揚揚落下,讓宋佑寧想到了命運轉折的那一天。
那一日,妹妹及笄宴上,她喝了一杯酒,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忽地見到一黑衣男子站在父親為妹妹生辰準備的黃色刺玫叢中。
黃色刺玫極為少見,父親為了讓妹妹開心,提前一年托遊走商人,遍尋世間稀奇珍寶。
妹妹最是喜愛花,父親就尋到了這罕見的黃色刺玫。
金燦燦擺在一起,好看極了,宋佑寧不由地朝著那片花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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