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答道:“回王爺,方才寧遠侯府來人將王妃叫走了,說是有急事。”
他喝了口粥,漫不經心問道:“什麼事?”
“奴婢不知,但王妃走時臉色不太好看。”
宋晚寧匆匆趕到寧遠侯府門口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
她扶著梨蕊的手下車,餘光瞟到看客們對她指指點點。
“她就是寧遠侯府的大小姐?看著溫溫柔柔,沒想到竟如此歹毒!”
“是啊,自己親妹妹都不肯接納,還裝什麼賢惠。”
“不然怎麼說世家大族人情淡薄呢,我看啊,她是怕私生女分家產罷了。”
看熱鬨的人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宋晚寧不禁皺起眉頭。
她走上前去,看見一個穿著孝服的女子掩麵跪在門檻前,淒淒地哭著。
宋晚寧低頭打量了一番,疑惑道:“喬魚兒?你不是病了嗎?”
昨晚還突發惡疾,今天一大早跑來這裡演什麼戲呢?
“是,長姐,昨晚太醫說我命不久矣,我便想趁自己還活著來見見父親,為他上一炷香,還請長姐成全。”
喬魚兒拉住宋晚寧的裙角,用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哭喊著。
宋晚寧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嘖嘖”聲,然後是“真可憐啊”、“怎會如此”、“作孽啊”等等諸如此類的評價。
她沉了臉色,冷聲道:“彆叫我長姐,事情還沒弄清楚,先彆攀關係。”
喬魚兒道:“是,我自知身份低微,入不了長姐的眼,可我的確是父親的女兒。隻求長姐讓我進去上一炷香,上完我便離開,絕不打擾!”
她臉色蒼白,模樣實在楚楚可憐,激得周圍民眾義憤填膺。
人群裡有個人大聲喊道:“宋姑娘,她都這麼卑微乞求了,你再不同意怕是說不過去了吧。”
其他人立刻附和道:“是啊,親生女兒連炷香都上不了,老侯爺在天之靈怕是不得安息。”
宋晚寧冷笑著對圍觀者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自稱是我父親的女兒,他在天之靈就能安息了?”
“我沒有來曆不明,有父親的令牌和親筆為證,長姐不會認不出父親的筆跡吧?”喬魚兒哭得更大聲了。
她當然認得父親的筆跡,但她更相信父親的為人。
不過這番話說出來並沒有任何力度,彆人不會相信。
“既然你有信物,為何不早些拿出來自證身份,非要等到現在?”宋晚寧耐著性子問道。
她必須要冷靜,稍有不慎便會鑽入旁人精心設計好的圈套,給宋家帶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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