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臉色驟變,渾身戾氣暴漲:“終於承認了?你和他就是有染!”
“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宋晚寧勾著唇,氣定神閒,“你願意怎麼想便怎麼想。”
她其實清楚,他倒不一定真信了她和陸景之有什麼,隻是在等她低頭。
可他失算了,他們倆骨子裡其實是同一類人。
一樣的嘴硬,一樣的倔脾氣,最知道如何戳對方的心窩子。
彼時她愛他,才願意步步退讓,可現在早已今非昔比了。
“彆說氣話。”陸景之看不下去,出聲提醒,“清者自清。”
這話沒有勸得動宋晚寧,反倒激怒了謝臨淵。
他宛如聽到什麼笑話,譏誚地笑起來:“好一個清者自清,你當本王沒眼睛嗎?”
同是男人,他太了解陸景之看宋晚寧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他絕不允許旁人覬覦他的所有物!
宋晚寧沒防備,被謝臨淵拽進了懷裡,從背後環住她的身體,伸手將她的臉掰向側麵,然後低頭重重吻了上來。
這個角度,她的視線剛好落在一旁的陸景之身上,看見了他的瞳孔有一瞬間微微放大。
很明顯,謝臨淵在赤裸地展示他對她絕對的所有權。
宋晚寧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用手肘向後擊打了一下,謝臨淵吃痛悶哼了一聲,終於放開她。
嘴唇上仿佛還殘留著濕熱的觸感,她用力地擦了幾下。
這點小動作被兩個男人儘收眼底,謝臨淵眼底的戾氣又重了幾分。
“王爺,彆與王妃置氣,陸大人說的有道理,都是氣話罷了。”
喬魚兒強忍著滿腔嫉恨,輕輕挽住謝臨淵的胳膊,溫聲勸道。
這一幕落在宋晚寧眼中,與方才謝臨淵宣誓主權的行為如出一轍。
一時間有些恍惚,竟不知道誰是正妻誰是妾室了。
謝臨淵沒有將她推開,就這麼看著宋晚寧:“側妃都這麼說了,本王就姑且當你說的是氣話。但終究男女有彆,王妃該懂得避嫌才是。”
說著,扭頭對陸景之道:“以後她的病不勞陸大人操心了,沒本王的允許,陸大人還是不要擅自登門為好。”
他嗓音低沉,含了幾分森森的寒意。
是警告,也是威脅。
陸景之微微頷首,閉上眼睛平複了洶湧的內心,再睜眼時,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
“那便希望王爺不要有求微臣登門的一天。”
他得體地行了禮,目不斜視地走出了屋子。
他不敢看宋晚寧,明明她身陷囹圄,自己卻沒有能力也沒有立場救她出來,還害得她更水深火熱。
實在沒臉再麵對她了。
直到陸景之的身影徹底消失,宋晚寧才肯抬頭看謝臨淵:“你們還在這兒乾什麼?”
喬魚兒一拍腦袋,像是剛想起來:“差點忘了,我來是想告訴王妃,早些時候那個不懂事的丫鬟已經被發落了,還請王妃相信,我並無覬覦之心。”
“知道了,所以呢?”宋晚寧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謝臨淵冷冷開口:“你錯怪她了,不該同她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