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慌忙趕出來,恰好在半路與他們一行人碰上。
宋晚寧走得急,連個帷帽也不曾戴,趙嬤嬤一看她臉上包著的紗布,立刻老淚縱橫:“才短短半月不見,小姐怎的成了這副模樣?”
“說來話長。”宋晚寧拉著趙嬤嬤的手囑咐道,“給陸大人安排一間廂房,多安排些人手護住院子,務必莫讓謝臨淵進來。”
“這”趙嬤嬤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麼,依言帶著陸景之去後宅廂房。
宋晚寧回了院子,突然想起什麼:“梨蕊,藥帶了嗎?”
梨蕊搖搖頭:“那藥隻剩一份了,正熬著呢,小姐突然要回府,還沒來得及端來給小姐喝。”
本該早膳後喝的安胎藥,被喬魚兒一鬨,竟忘記了。
晚點喝倒沒什麼,可兩個太醫在府上,若被他們發現留下的藥,怕是大事不妙。
可現在派人回去拿藥也太刻意了,隻能祈禱謝臨淵一心撲在喬魚兒身上,懶得查看她的東西。
“罷了,你去上次的藥鋪一趟,再取幾份藥來,記得告訴掌櫃,往後不必送去王府,隻送侯府。”宋晚寧沉聲吩咐著。
她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後不會再回王府,隻等三月之期一到便去請和離的旨意。
這輩子,再也不要和謝臨淵有任何瓜葛了。
梨蕊走後沒多久,趙嬤嬤走了進來:“小姐,喝點薑湯暖暖身子。”
宋晚寧捧著那碗,暖意透過碗壁傳到她的手心,她莫名覺得鼻子酸酸的。
趙嬤嬤看著她的樣子,雖不知實情,但也猜到她過得並不好,歎了口氣道:“小姐真是受委屈了。”
宋晚寧小口小口啜飲著薑湯,眼淚忽然決堤,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掉進碗裡。
從小離了家孤身在宮中,她便強迫自己長大,一個人咬牙麵對一切,從不輕易在彆人麵前顯露情緒。
連在家人麵前都向來報喜不報憂,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吭聲,默默扛過去。
可突如其來的關心,卻將她的所有防備徹底擊潰。
抬起頭時,宋晚寧早已泣不成聲:“嬤嬤,我是不是很沒用?”
趙嬤嬤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裡見過她這個樣子,心瞬間揪緊了,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道:“怎麼會呢,我們家姑娘是全京城最好的女娘。”
“那為什麼我總是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她的人生,似乎從遇上謝臨淵的那一刻便脫了軌,再也不受控製。
一開始的起點就是錯的,再怎麼努力,好像也走不到正確的終點。
越想越覺得委屈,宋晚寧乾脆將事情全部告訴了趙嬤嬤,從小時候救謝臨淵說起,一直說到剛剛在王府裡謝臨淵還是不肯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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