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魚兒覺得有些奇怪,宋晚寧不裝賢良大度便罷了,怎的謝臨淵也像是變了個人?
難道是謝臨淵知道了什麼?
可依他的性格,若真知道了實情,早該將她大卸八塊了,怎麼還像沒事人一樣。
甚至感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她越想越不對勁,試探著說道:“王爺回來怎麼也不來見見妾身,叫妾身在府中苦等三日,思念得緊”
“這裡用不著你伺候,你先回去。”
謝臨淵腳步未停,隻是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喬魚兒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二人越走越遠。
身後跟著的下人接連越過她,最終隻餘她和她的貼身丫鬟站在廊上。
“側妃,王爺怎麼突然對您這麼冷淡?難道真如外人所言,是王妃母憑子貴了?”丫鬟小聲問道。
“母憑子貴?”喬魚兒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太醫院院判當著皇後的麵診出宋晚寧有一個月身孕,而一個月前剛好是他們二人分居,她被綁架受辱的時候。
宮裡傳來的消息說,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齊王,聽聞王妃有孕後臉色急轉直下,去探望時二人大吵了一架,王妃衣衫不整地被趕出了宮殿。
如今和好了又怎樣?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就會在裂縫處生根發芽。至此以後,每一次的猶豫與遲疑,都會將裂痕越撐越大,直到徹底破裂。
她便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不過是一個月沒回來,再進主院內室時,宋晚寧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屋內陳設和她離開時沒有半分差彆,連窗前的銅鏡都是她慣常擺放的角度。
不過處處光亮,一塵不染。
她坐到鏡子前,隨手取了把木梳正要梳頭,卻被身後之人按住。
謝臨淵從她手裡拿過梳子,笨拙地一下又一下梳著她如瀑的青絲。
想來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下手沒個輕重,好幾次扯著了她的頭皮,痛得她輕呼出聲。
宋晚寧對著銅鏡瞪了他一眼:“這等伺候人的活還是不勞王爺動手了。”
“對不住。”謝臨淵頓了頓,“我以後可以學。”
泛黃的夕陽透過窗欞斜斜地打在她的臉上,透著絲絲暖意。
她看著鏡中二人的身影,居然有些恍惚,似乎是曾經夢中的景象。
好像她隻要說一聲“好”,便可長眠於美夢裡永不複醒。
宋晚寧扭頭不去看那銅鏡,輕笑一聲:“王爺學這些做什麼?又不是沒有下人。”
身後之人的動作僵在半空,氣氛有片刻沉悶。
“我知道我這一輩子欠你太多,已經還不清了。”謝臨淵緩緩開口,“我隻想對你好些,可又不知該如何去做,你能不能教教我?”
“可是王爺,如果你對我的這點好,都要我一件件教,那我是不是太可悲了些?”
宋晚寧轉過身,仰頭看向他。
語氣是輕鬆的,可睫毛上卻掛了水珠。
見他不回應,她繼續笑著說道:“我愛你的時候,你也沒有教過我該如何去對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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