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宋晚寧不解,“不必了吧,都過去這麼久了。”
她不被愛的事跡又不止這一樁,早就釋懷了。
況且,沒有人規定誰一定要記住誰的生辰。
“不,你聽我說!”謝臨淵急了,語速加快,“我知道怎麼解釋都沒有用,錯了就是錯了。但當時太醫說她快死了,我才”
宋晚寧輕笑著搖了搖頭,打斷了他:“你是想說你可憐她,想為她完成遺願才做那些的嗎?”
他張著嘴,怔住了。
她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繼續說道:“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全是因為她。你一次又一次冷落我、懷疑我,卻被她的那點微末伎倆耍得團團轉,憑的不就是我愛你嗎?你覺得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所以你肆無忌憚做傷害我的事,還心安理得,總能給自己找到借口。”
“可感情不是審案子,懲罰一個替罪羊就能天下太平。就算今日喬魚兒受儘酷刑,也該是她罪有應得,而不是你故意折磨她來討我歡心。”
她沒有看人受苦取樂的癖好,同意來觀刑,也不過是替枉死者來見證有罪之人的報應。
可謝臨淵卻牽扯起那些陳年往事,好像她不肯回心轉意是因為喬魚兒一般,真是不知所謂。
宋晚寧真生了氣,連禮都不行了就要往回走:“若太子殿下沒有旁的事,臣女就先回去了。”
他閃身攔住了她的去路。
“來人,帶過來。”
隨著謝臨淵一聲令下,兩個士兵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從台階走上來。
還未走近,便飄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
宋晚寧定睛看去,那半死不活的人正是喬魚兒。
她原本如死魚一般什麼動靜也無,卻突然像是看見了二人的衣擺,猛地抬頭發起瘋來。
然而張著嘴隻能發出陣陣嘶吼,根本說不了話。
唇邊還殘留著深紅色血跡,嘴裡黑洞洞的,舌頭像是沒了。
宋晚寧覺得實在是有些惡心,隻看了一眼便側過臉去。
“啟稟殿下。”其中一個士兵出聲回稟,“依大慶律例,已對喬氏處以拔舌之刑。”
她沒接觸過律法,對量刑這方麵不太懂,下意識看向謝臨淵。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順著解釋道:“以下犯上,常生口舌是非者,合該受此刑罰。”
士兵又問道:“殿下,可要繼續行刑?”
謝臨淵“嗯”了一聲。
兩個士兵將仍在拚命掙紮的喬魚兒拖到靠西側的那麵牆上,用手腕粗的麻繩將她四肢牢牢拴住,掛在城牆外。
宋晚寧跟著謝臨淵走了過去,看見下麵來來往往的人正好奇地向上打量,對著喬魚兒指指點點。
“依大慶律例,犯有欺君之罪者,該掛於城牆上示眾,三日後問斬。”
她聽了士兵的解釋,目光落在喬魚兒身上。
這樣的刑罰宋晚寧不知算不算重,隻是覺得對於喬魚兒來說,還蠻滑稽的。
同樣的地方,三年前她得意洋洋在這裡享受著偷來的一切,如今真相大白,像條死魚般被掛在這裡受世人指指點點。
當真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宋晚寧看夠了,不想再待下去,轉身欲走。
迎麵匆匆跑上來一個侍衛,向謝臨淵回稟道:“啟稟太子殿下,朝陽公主與駙馬又起了爭執,請您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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