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搶過宋晚寧手裡的針線繡布丟在一旁,掰開手隻瞧了一眼便差點暈厥。
那一根根原本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鮮血淋漓,密密麻麻的針眼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湧著血液,駭人至極。
都說十指連心,可宋晚寧卻仿佛渾然不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嘴角甚至還揚起了一抹笑容。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趙嬤嬤抓著她的手,老淚縱橫。
陸景之很快過來了,皺著眉替她上了藥,將手包紮好,拉著趙嬤嬤出門質問道:“不是說了房中不可有利器嗎?”
趙嬤嬤十分懊悔:“是老奴疏忽了,以後不會了”
“我就怕她對自殘上了癮,會想方設法傷害自己。”陸景之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宋晚寧聽見,“天氣好的時候帶她出去轉轉,分分心也是好的,晚上一定要多加注意!”
“好,奴才記住了。”
不過他的擔心並沒有應驗,一到晚上宋晚寧連動都懶得動,要麼坐在窗前,要麼躺在床上,也不睡覺,隻是默默流淚。
晚上是梨蕊看守,幾乎寸步不離,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可是想到什麼了?”
然而宋晚寧無法開口說話,也不想開口。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哭,明明心緒毫無波動,腦子裡也一片空白,可眼淚就是止不住。
一直硬生生熬到天快亮,才閉眼睡上一會兒。
之後的幾日裡,程少微和謝文茵輪番上陣,不是邀她去賞花,就是拉她去聽戲。
花很好看,戲也有意思。
宋晚寧知道她們在想法設法讓她高興一些,可她就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失語症也一直未有好轉的跡象。
而且因著情緒低落,沒有胃口,整個人眼看著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
她剛從西夏回來時氣色還算紅潤,如今不過才短短半個月,臉色徹底蠟黃,眼下也一片烏青,一眼就能看出病態。
六月初夏,一切都生機勃勃,唯有她形同朽木,藥石無醫。
漸漸地,宋晚寧連門都不願意出,任她們再怎麼邀請,也絕不踏出院門一步。
天氣好時便在院中樹下的秋千上坐一坐,天氣不好時就在窗前看著烏雲翻滾。
不知過了多少這樣無趣的日子,許久未曾見過的謝臨淵突然出現在府上,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宋晚寧坐在秋千上沒有動,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趙嬤嬤解釋道:“殿下勿怪,我們家小姐最近說不出話,也不愛出門走動,殿下請回吧。”
謝臨淵倒是對她的失語症並不驚奇,想來是早就知道了。
他不由分說拉住她的一隻手,稍稍一用力便把她從秋千上拽了下來:“跟我走。”
嚇得趙嬤嬤趕緊勸道:“殿下我家小姐身子還未痊愈,經不起折騰”
雖然早就知道宋府人對他沒好感,可被當麵這麼質疑,謝臨淵還是有些煩躁。
他拉著宋晚寧直接往外走:“本宮不會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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