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妃,也沒有加上代表皇恩浩蕩的追封封號。
處處都不符合皇家的規矩製式,倒像是尋常人家,丈夫為亡妻豎的墓碑。
石碑下,除了香爐和貢品,還有一束束早已枯萎的花,堆成了一座小山。
謝臨淵單手撐著墓碑,視線落在地上,解釋道:“從西夏回來之後還未來得及過來清理,這些花都是我不在京中時,旁的人自發為你送來的。”
旁的人?什麼人會給她的墓前送花?
宋晚寧不解。
謝臨淵卻沒打算立刻解釋,反而催促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她抬頭看了看太陽,約莫是正午時分,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是該回去了。
幸而如今她對事情沒什麼求知欲,沒追著他問個究竟,轉身就要原路返回。
可謝臨淵卻拉住了她:“從後麵走。”
跟著他繞過墳墓,才發現後麵也有一條小道可以下山。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宋晚寧沒走幾步,就有些頭暈目眩、雙腿發軟,腳步都虛浮了。
一隻大手伸到了她的麵前。
也顧不得其他了,她咬著嘴唇把手撐了上去,忽然一陣大力襲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雙腳懸空,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
不顧她的捶打掙紮,謝臨淵目不斜視地繼續往下走,嘴裡還說著:“是我的錯,該提前準備一頂轎子的。”
宋晚寧沒想到他在耍無賴的方麵還頗有天賦。
剛上山時便提醒她若走不動可以喊他來背,會想不到要提前找幾個人抬轎嗎?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坐轎子。
既然有人非要當人肉轎子,她也懶得動了,在他懷裡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困意上來逐漸昏昏欲睡。
再次睜開眼時已到了山腳下。
宋晚寧從謝臨淵懷裡跳了下來,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也不在做夢。
眼前竟是一座廟?
規格與尋常莊戶裡的土地廟差不多,但一眼望去,裡麵供奉著的竟是一個紅衣女子。
上麵赫然掛著一副牌匾,上書“王妃廟”三個大字。
什麼意思?什麼王妃?
宋晚寧怔怔地往裡走去,抬頭看向那尊神像。
泥胎彩繪的身子,說不上多精致,連五官都勾畫得不甚清晰。隻能看出麵目慈和,嘴角含笑。
她雖不信這些,可也多少了解過一些神話故事,實在想不起這是哪一位神仙。
“您您是?”廟外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
宋晚寧轉身望去,一個穿著樸素的農婦提著竹篾籃子站在外麵,上下打量了一番謝臨淵,忙不迭跪了下來:“草民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起來吧。”謝臨淵淡淡地抬了抬手。
那農婦又朝裡望去,剛好與宋晚寧對視,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起了什麼。
宋晚寧還不明所以,隻見那婦人“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麵前,喜極而泣:“老天保佑,王妃,是王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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