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神色大變,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
駱養性說道:“錢千戶日日風流,夜夜笙歌,好不逍遙快活!”
“卑職知錯,還請指揮使大人有大量……”
駱養性抬手打斷,說道:“宿娼之事暫且不提,本指揮剛剛看過錢糧賬冊,東城所是滿編,共千人在冊,現在就去召集所有人員到場!”
錢安眼珠轉了轉,悄悄上前一步。
“啟稟指揮使,卑職手下弟兄們多被派往各處執行任務,再者,進來京城鬨疫病,有幾人突然告病,實在難以即刻召集齊全。”
說話間,他偷偷從袖中摸出一遝銀票,塞給駱養性。
在他看來,可能是最近跟指揮通知周鑒走的太近,怠慢了這位指揮使。
雖然周鑒是國舅,但是,在錦衣衛駱養性才是老大,該孝敬還是要孝敬的。
然而,駱養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隻見他緩緩拿起銀票,似笑非笑著說道:“這點錢可買不了你的命!”
錢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喃喃道:“卑職不解,還請指揮使明示!”
駱養性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本指揮來此之前,已經查的很清楚,東城千戶所滿編千人,實際在編隻有兩百多人,其中大多數還是你的親戚或者同鄉。”
“倘若再過些時日,怕是你老家村子裡的野狗,都要栓到東城所看大門了!”
錢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說道:“卑職知錯,懇請指揮使給卑職一個月時間整改,屆時必定給指揮使一個滿意的答複!”
“一個月?”
駱養性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本指揮已經給了你們三天時間,這三天裡,你除了喝酒賭錢,就是押妓宿娼,到了今日之局麵,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錢安單膝跪地,說道:“懇請指揮使看在卑職多年來儘心儘力,再給卑職一次機會……”
“你確實儘心了,卻非儘心做事,而是儘心斂財,本指揮說的沒錯吧?”
“卑職冤枉,絕沒有……”
“你在東城所公然買賣官職,而且是明碼標價,一個小旗要五十兩,總旗要二百兩,試百戶要五百兩,百戶要一千五百兩,錢安啊錢安,你可知錦衣衛乃天子親軍,你買賣的不是官職,而是聖眷,你的所作所為是欺君之罪!”
錢安麵如死灰,趕忙又拿出一遝銀票塞過去。
“懇請指揮使高抬貴手,這是一點心意,事後定有重謝!”
駱養性卻不再理會,直接吩咐道:“東城所錢安欺君罔上,帶回昭獄,嚴加審訊!”
“彆,彆……”
錢安連連磕頭求饒,說道:“還請指揮使看在周同知的麵子上,放過卑職……”
駱養性緩緩蹲下身,注視著錢安,語氣冷若冰霜:“拿國舅爺壓我?”
“不,不……卑職不敢!”
錢安連連擺手,然後說道:“卑職所作所為,周同知是知道一些的,還請指揮使念在同澤之誼,高抬貴手……”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各中好處,周鑒也拿了。
想要辦我,就會牽連到周鑒,人家是當朝國舅,你看著辦!
眼見對方還抱著希望,駱養性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
“周鑒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既然你提到同澤之誼,本指揮便奉勸一句,你做過什麼,又知道什麼,全都如實交代,若態度誠懇些,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住你,我說的!”
錢安緊緊咬著嘴唇,幾乎咬出血來。
駱養性雖然身為指揮使,卻沒膽子動國舅,除非他瘋了!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
壞了,錦衣衛要變天了!
喜歡大明:我崇禎絕不上吊請大家收藏:大明:我崇禎絕不上吊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