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邪劍陣內,淩天身邊一名修士看著遠去的白雲劍,疑惑道:“師尊,為何師伯會會”
後麵的臨陣潰逃四個字到了嘴邊,可還是沒敢說出口。
淩天同樣凝視著遠去的白雲劍,緩緩搖頭道:“勿要多心,你師伯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彆廢話了,準備撤退!”
“什麼?撤退?那那那尊魔神該怎麼辦?”弟子擔憂地看了一眼站在深淵之門前的那尊赤色人影。
淩天麵沉如水冷聲道:“你師伯不在,我受了重傷,通天又隻剩下元神,我們還能怎麼辦?!”
那尊赤色人影,雖然並非實體,但也是深淵某位真正邪神的投影,那是和上神一個級彆的存在,即使隻是投影,那也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若是誅邪劍陣無缺的話,或者白雲劍還在的話,或許他們還有一戰之力,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這是!我這就下令撤退!”
於是,隨著一聲令下,誅邪劍陣開始轉變陣型,朝著來時的空間通道迅速退去。
而那站在深淵之門處的赤色人影並未理會誅邪劍陣的變動,它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消失在膜空間深處的白雲劍。因為在它眼裡,這不過是個山寨版的誅邪劍陣而已,對它絲毫沒有威脅。
而真正有威脅的,是那柄白雲劍。
還有那個被白雲劍救走的方宇。
“逃?嗬嗬嗬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赤色人影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隨即緩緩退回了深淵之門中,當它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時,這座巨大的深淵之門也徹底崩塌。
隨著巍峨的深淵之門崩塌,周圍匍匐著的數十萬深淵魔物們開始躁動起來,身為愚行者的它們並沒有太多自主意識,如果沒有掌控者的精神威壓控製著,它們就會變回原始的癲狂狀態。它們開始發出憤怒的嘶吼,甚至靠的近的已經開始相互撕咬攻擊起來。
其中當然也不乏一些理智尚存的高階愚行者,它們把目光放到了還未完全撤離的誅邪劍陣之上,由於劍陣中的大部分修士正在撤離,所以已經沒有什麼威壓,那些愚行者自然不再懼怕,開始嘶吼著朝著誅邪劍陣飛去。
不過就兩者之間的距離而言,在這些修士完全撤離之前,那些愚行者應該是追不上他們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金光來到了誅邪劍陣前。
“死老道!你們這就打算跑了?!”老金對著劍陣中心的淩天叫罵道:“護佑人間不是你們這些正道修行人士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道義麼!怎麼?難道你們打算放任這些魔物不管?”
此話一出,那些還沒撤離的侖山宗弟子們紛紛停了下來,調轉飛劍,對著老金怒目而視,隨時準備攻擊。
淩天瞥了一眼劍陣外的老金,眉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咬著牙道:“老雜毛,想不到你居然還沒死!”
老金冷笑道:“哼!老夫乃天命聖狻猊尊者!你以為當年你們暗算我那兩下就能要了老夫的命?笑話!”
“嗬嗬。”淩天同樣冷笑一聲,打量了老金一眼道:“笑話?肉身儘毀,剩個元神苟且偷生修了個不入流的散仙,真不知道誰是笑話!”
“你!”淩天的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老金的痛點,讓他有些失態。
確實,他原本是可以輕鬆渡過天劫成為萬年來第一位大乘境妖尊,但誰知那侖山宗的通天不知怎麼知道了他渡劫的地點,並在他渡劫之際率人族修士聯盟進行偷襲,致使他渡劫失敗,功虧一簣,拖著重傷之軀逃到了幼龍大陸。
這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哼!”老金咬了咬牙,罵道:“天道昭昭,因果循環,老夫雖然渡劫失敗修成了散仙,但你那師弟通天又如何呢?老夫方才可是看見了,他被域外邪魔控製了元神,差點連你都殺了!現在呢?倘若老夫猜的不錯的話,他雖然被救回來了,但一身修為儘廢,元神又被腐化汙染,怕是連散仙都修不成了吧?哈哈哈哈!”
“”
淩天冷冷盯著劍陣外叫囂的老金,眉角再顫,不再言語,因為金狻猊同樣戳到了他的痛點。
他們之所以這麼互噴,沒有選擇直接動手,自然是因為雙方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拿捏住對方。
“多說無益,你究竟意欲何為?!”淩天冷聲道。
老金沉吟片刻,歎了口氣道:“咱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暫且可以放置一邊,我就想問一問你,你們當真就打算這麼走了?”說著,老金抬手指向了身後那數十萬陷入瘋狂的愚行者,厲聲道:“你可知一旦這些魔物去到外界,那勢必生靈塗炭!”
“這裡對應的外界是西夷大陸,就算生靈塗炭,與我萬靈大陸又有何乾?”淩天淡淡回了一句:“況且,本尊相信,有你在,對付這些蟲子還是沒問題的。”
說完,淩天不等老金在說什麼,一揮衣袖,帶著誅邪劍陣最後一批人朝著之前開辟的通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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