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村民家中,初夏正虛弱的大口吐著血,臉色蒼白的不似人樣,之前為了強行壓製煞氣,已經耗費不少靈力,雖然借用冰石的力量有所恢複,但是心底那股嗜血的氣息隱隱有衝破牢籠的架勢。
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吱呀!”
破舊的房門聲格外刺耳。
初夏眉頭一皺,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秒,驟然的痛感席卷她的心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碾碎她身上的骨頭,她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小初。”趙彥辰從門外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黑色湯劑,冒著熱氣,看著就十分燙。
他著急的放下碗,過去查看蜷縮在床上的初夏。
“煞氣,是不是又反噬了?”趙彥辰冷峻的麵容上全是擔憂,熟練的掏出一塊玉牌,對她說道:“小初,我這還有玉牌,裡麵的靈力夠你壓製一會。”
他順勢就將玉牌塞進了初夏的手裡。
初夏眼神一戾,頃刻間就將玉牌摔得粉碎,“滾。”
趙彥辰看著粉碎的玉牌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
初夏狂躁的氣息才逐漸穩定,她看著地上碎裂的玉牌,內心十分愧疚,張了張嘴巴,斟酌了許久,才開口說話,“阿辰,我剛剛”
“沒事。”趙彥辰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安慰說道:“你的煞氣又厲害了,我不怪你。”
他眼中沒有絲毫責怪,全是安撫之意。
這個樣子,令初夏心中更加愧疚難堪。
她的所有惡劣麵,都被阿辰知曉了
“小初,之前沒有想到這個村子竟還有如此厲害的邪祟,現下因為你耗費靈力,煞氣翻湧的更加厲害。”趙彥辰語氣頓了頓,“此次,若是不拿到那法器,估計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嗯。”初夏低垂著眼瞼,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麵上,落下小塊陰影。
她當然知道,煞氣對她的影響越來越深,有時候她都會懷疑是不是她原有的性格就是這樣。
想到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這種悄無聲息的影響令她無比恐懼。
她最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鬼怪?邪祟?
都怪那個古怪雜碎,要不是她,說不定自己可以還能拿到法器,她在與銅人爭鬥的時候,師父給的銀鈴有所反應。
那指向便是村長家的偏房位置。
她還需要再去一次,拿到那東西才行。
村口處。
昨晚逃竄的村民,都趁著天亮準備逃下山,但都被堵在了村口處。
他們全部都被拷上了手銬,一批身著警服的人正在押送他們。
其中一個看起來正氣硬朗的警察走到南宮青禾的麵前,語氣十分禮貌:
“南宮隊長,感謝你的及時通知,這些狗玩意我們就帶下山依法處理了。”
南宮青禾頷首,也是客氣又疏離,“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這就是我們的職責。”硬朗警察笑著回道。
“剛剛他們全都交代了,那些失蹤的女孩,都是被他們殺害了,迷信害人啊!欲望讓他們迷惑了本心,祭祀就能生兒子,那不是世間人人都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