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感覺心裡舒服了,上一世的心結也全都打開。
至於他要不要帶她走,和誰有關係,她無所謂。
上一世,傅恒走了以後,她賣過菜,在供銷社上過班,高考開放後考上了大學,後來還開了個私人訂製的服裝店。
賺了好多錢。
她隻是不喜歡被誤會被冤枉,一輩子被叫偷男人的賤貨。
男人不帶她走,她樂見其成。
等男人回首都打了離婚報告,她就順坡下驢,還能博個街坊鄰居的同情。
然後,一輩子站在道德製高點罵他。
傅恒低下頭,看著懷裡再次睡著的小姑娘,心裡說不上的煩悶。
大概,等她睡醒以後,應該就會問了吧。
白萱萱沒睡太久,起來說去看孩子就走了。
換過藥,傅恒忍不住問宋斐清:“萱萱呢?她說看孩子,孩子沒事吧?”
在他印象裡,白萱萱特彆粘他,總是喜歡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這會竟然去了這麼久,莫不是孩子摔倒,磕著碰著了?
宋斐清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能有什麼事,她接過孩子就走了。”
傅恒抬起頭,眼底有些冷意:“她沒說彆的?”
宋斐清冷嗤一聲:“她就是隻白眼狼,我讓她留下來照顧,她竟然說看孩子都來不及。”
“還說讓我多學學,沒有誰生來就是保姆。”
傅恒眼色沉了沉:“你說誰白眼狼,她是你嫂子。”
宋斐清怔了半晌,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傅恒維護他媳婦。
“你該不會要帶她回首都吧?”
傅恒側頭看他,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他不喜歡被人看透的感覺。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為什麼大家都認定他不會帶白萱萱走。
他聲音不悅地反問:“為什麼不呢?”
宋斐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打聽過,傅恒明明就隻買了一張回首都的票,擺明了不帶白萱萱。
他還等著傅恒離婚以後,把妹妹介紹給他。
妹妹和傅恒一個大院長大,自小便喜歡他。
這幾日天天給他打電話,說來說去就是問傅恒什麼時候回首都。
要是知道他把媳婦帶回來,妹妹不得氣死。
宋斐清:“你不是認真的吧,就白萱萱那樣,能配得上你?”
“就因為她半夜跑來看你?”
“三小時的車累的是牛,她又不累。”
傅恒心裡很是煩躁:“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他本來就是有些執拗的性格,彆人越壓著他做什麼,他越不樂意做。
白萱萱連打了兩個噴嚏,想都知道是那兩個混賬玩意在罵她。
傅遠裹在她棉襖裡,頭上帶著毛線織的老虎帽,隻露出兩個圓溜溜的眼睛。
“媽媽,好多人,姑婆,乾媽……”
白萱萱罵了句:“什麼乾媽?你隻有我一個媽!”
“你再亂喊,我就讓你爹把你帶走,給你找個惡毒後媽,天天請你吃竹尾巴。”
傅遠嚇得縮了縮,皮膚也一陣一陣地痛。
他聽到竹尾巴就害怕,像是深入骨髓的夢,好像真的被棍子打得遍體鱗傷一樣。
薛俊平鼻青臉腫地坐在門口,邊上是沈雯還有十來個鄰居婆子。
白萱萱沒在怕的,還沒走到門口,她就哭出了聲:“我的門!我的鎖!”
“我家那把掛在門上的祖傳金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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