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蘇羽蓉隻有沐淩天這一個親人,沐淩天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隻要沐淩天活下去,自己就有活下去的信念,若是沐淩天不在了,那這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孤孤單單的她,所以沐淩天就是蘇羽蓉全部的活下去的勇氣,蘇羽蓉堅定的眼神,點點頭,隻要沐淩天可以活下去,自己絕不猶豫。
“好,過來我告訴你。”神醫拉著蘇羽蓉在窗口坐下,指著盆中的花激動的說道:“此花名為幽蘭魔血,是西域的一種奇花,遇水而枯,遇火而化,隻能用血來澆灌。”
“這是…花?它能救天靈?”蘇羽蓉第一次聽見如此奇怪的花朵,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句,而且若不是發生剛剛的事,恐怕這花離枯就不遠了…
神醫點頭解釋道:“他的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若是沒有它,那麼依靠藥物,即使醫好了他,也會內力儘失,武功全費,甚至變得呆傻。而幽蘭魔血本身就是一種魔花,對於人的心智,內力都有極大的益處,它本身也是依靠鮮血成長,因此它本身就是一個血球。若是用幽蘭魔血做藥引,那麼他定然能恢複如初,內力也自然更勝一籌。”
聽神醫說完,蘇羽蓉秋水眸子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高興的問道:“太好了,神醫可是需要我做什麼?”
“動物的血雖然能讓它成長,但是它卻不能開花,要想它開花,就必須用人血澆灌它三日。”神醫看著蘇羽蓉,眼神示意著什麼。
“人血?”蘇羽蓉自然相信神醫的話,但還是有些吃驚,不過望著遠處的沐淩天,隻要能救沐淩天,蘇羽蓉真的什麼都可以做,蘇羽蓉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嗯,我來。”
話音未落,蘇羽蓉挽起了袖口,露出那凝脂般纖細的皓腕。
神醫抬手壓住蘇羽蓉的手,阻止了蘇羽蓉,嚴肅的說道:“等等,我話還沒說完,這三日,早晚各一次,每次必須有足夠的血,讓幽蘭魔血吃飽,這是其一。其二,因為幽蘭魔血,它還具有很強大的毒性,所有它不隻會讓人產生幻覺,稍有不慎,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其三,幽蘭魔血的藥性,我至今不能完全掌握,這也是我第一次用它來做藥引,成與不成隻能看天意,不過我唯一可以給你保證的是,他不會死,至於會不會成為廢人,這個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你自己自選擇吧。”
蘇羽蓉又看了看沐淩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眉眼間透露出一絲深情,樸素的穿著,看上去猶如春天的花一般,給人溫暖。
黑亮的發絲,顯現那份柔美,少女的容貌,卻那樣堅定,蘇羽蓉回頭說道:“若是此生能為他做點什麼,哪怕付出我所有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
神醫看了看遠處的沐淩天,看著蘇羽蓉,微微一笑,感歎了一句:“看得出來,姑娘用情頗深呀。”
蘇羽蓉望著沐淩天,神情有些羞澀,就像山間的野花一般,讓人我見猶憐,醉人三分,微微低頭,輕聲應了一句:“神醫說笑了。”
“姑娘為他已經做得夠多了,能有姑娘這麼一個紅顏知己,少俠他真是修了三世的福氣,相信少俠定能安然無恙。既然姑娘都能為他舍棄性命。那我花十年功力又有何妨。”神醫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親和的笑了,看著躺在床上的沐淩天,嘴角又小聲的念叨了一句:“罷了,原本就是欠你的…”
翌日清晨,天亮了,按照神醫所說,天亮之時,幽蘭魔血見到第一縷亮光的時候,就是喂食它的時候了。
蘇羽蓉坐在幽蘭魔血旁邊,已經做好了準備。
神醫守在蘇羽蓉身邊,將一根小木棍遞給了蘇羽蓉,叮囑道:“姑娘千萬小心,若是承受不住,就告訴我,幽蘭魔血咬人不是一般的疼,這個姑娘用得上。”
蘇羽蓉接過神醫給的一根小木棍,點點頭,望看遠處的沐淩天,用小刀將右手玉指割破,慢慢的伸向了幽蘭魔血。
因為配藥的原因,這兩天神醫都沒有喂食幽蘭魔血,幽蘭魔血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仿佛活了一般,頂端的花朵瞬間張開,將蘇羽蓉的手指包住,花朵變得興奮,仿佛遇見了自己最喜歡吃的食物。
蘇羽蓉感覺手指一陣刺痛,花朵每吸食一口,手指的疼痛就加深一層,仿佛有什麼東西,一劍刺透了胸口,蘇羽蓉緊咬著木棍,左手死死的抓住桌子的角,發出“嘎吱”的聲響。
沒有叫喊一聲,甚至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蘇羽蓉隻是默默的承受著,直到許久之後,幽蘭魔血鬆開了蘇羽蓉的手指,蘇羽蓉大汗淋漓,麵色有些虛弱,原本紅潤的嘴唇多了一絲白色,忍痛讓蘇羽蓉用儘了力氣,玉手鬆開了桌子,嘴裡的木棍滑落在了地上,可以清晰的看見木棍上深深的牙印。
神醫拿出了一瓶藥,有些舍不得,卻還是遞給蘇羽蓉:“姑娘的忍痛力,真非常人所及,這是回魂丹,姑娘每次喂食之後,可以服下一粒。”
蘇羽蓉虛弱的臉上,有些恍惚的微笑道:“謝謝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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