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玲身受重傷,深深皺著眉頭,右肩之上的衣衫已經在那黑色的衣衫之上留下一大片的血印,蒙麵的麵巾上,有鮮血在不停的滴落,鳳玲許多抬起手,想要觸碰玲瓏:“小姐…”
玲瓏掀開了鳳玲的蒙麵,見鳳玲的動作,連忙抓住鳳玲的手,緊緊的握住,看著大口吐血的鳳玲,玲瓏的眼淚滑過臉頰的那一抹嫣紅,哭泣道:“鳳玲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我…我從小就跟著小姐,不管為小姐做什麼,我都是自願的。隻是小姐…你這麼做…值得嗎?”鳳玲口中鮮血不停湧出,痛苦的問了一句。
玲瓏哭笑中,微微皺眉,眼角露出一絲皺紋,點點頭:“恩,值得,為了他不管做什麼都值得。”
鳳玲眼神中有些痛苦,有些淒涼,有些心疼的說道:“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隻是把你當一個殺人工具而已。其實…其實,也許虎爺說得沒錯,小姐出落得如此漂亮,若是個正常人,現在一定好幸福!不過…不過隻要小姐開心就好。小姐說值得就值得…”
鳳玲又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表情很痛苦,皺著眉角,繼續對玲瓏說道:“小姐,鳳玲不能…不能在伺候你了,下輩子…下輩子鳳玲還跟著小姐。”
“鳳玲…鳳玲…”玲瓏驚慌失措的喊道,抱著鳳玲,那一滴胭脂淚落到了鳳玲的臉上。
“…小…姐…”鳳玲最後喊了一聲,手放開了玲瓏的手,頭微微偏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玲瓏傷心欲絕,緊緊的將鳳玲抱在懷中:“鳳玲…啊…不要…鳳玲…嗚嗚…”
沐淩天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眼前的畫麵,他已經忘記了玲瓏是個殺手,不在忍心下手,落雪也翻下了馬,牽著馬向這邊走來。
玲瓏抱著鳳玲哭了片刻,抬頭看了看沐淩天,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殺氣,而是多了一份絕望,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微微閉眼一笑,右手輕輕的向著自己的下巴抓去,一張人皮麵具被撕了下來。
雖然臉上多了些年歲的印記,可是依然徐娘半老,那份容顏成熟而知性,似乎可以看到年輕時候的她。
玲瓏輕輕的摸著鳳玲的臉,一滴滴眼淚落在了鳳玲的臉上,雙眼無神的自言自語道:“都怪我愛錯了人,才害你落得如此下場,可是情這個字,終讓人身不由己,即使明知是錯,也會一錯到底。”
“嗬嗬…嗬嗬…”
玲瓏笑得有些無奈,有些淒涼,過去的一切都化作了眼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望著懷中的鳳玲卻又溫柔的笑道:“這麼多年,你都一直陪著我,如今我也不要一個人,下輩子我們還做姐妹。”
玲瓏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腹部,給了自己一個痛快,口中鮮血不停溢出,抬頭凶殘的看著沐淩天,衝著沐淩天笑道:“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沐淩天沒有說話,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卻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轉身大步離開了。
玲瓏狠狠的望著離開的沐淩天,口中鮮血大口大口湧出,忍著劇痛,手指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出了一個沐字,可是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那渴望的眼神,訴說著她還有一個心願未了,玲瓏最後一個念頭,一滴眼淚滑落眼角,望著天空,痛苦的自言自語道:“你…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嗎?”
在一個笑容裡,玲瓏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雖然這個計劃隻引出了一個殺手,可是沐淩天知道,殺手必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蹤跡,所以現在絕對不能粗心大意,帶著落雪騎馬快速離開了這裡。
許久之後,一個蒙麵殺手小心的找了過來,很快五個麵具殺手也過來了。
羊麵具殺手看著地上的玲瓏笑道:“看樣子一切如虎哥所料,這果然是他設下的局。”
虎麵具殺手蹲在玲瓏麵前,替玲瓏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衝著玲瓏說道:“若不是你太著急衝動,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鼠麵具殺手看到了玲瓏留在地上的字,懷疑的念道:“沐?”
畢竟沈墨玉當初對沐家做的事,這些殺手都清楚,看見這個沐字,幾個麵具殺手幾乎確定了沐淩天是沐家的人。
看著沐淩天離開的方向,虎麵具殺手站了起來,歎息道:“看樣子他真的是沐家人,把消息發給主人吧。”
鼠麵具殺手問道:“那我們接下來這麼做?還要不要繼續跟下去?”
“蹤跡不能丟,隻是我們不能與他正麵交鋒,先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在路上等他。”虎麵具殺手眼睛的餘光看了看被抬走的玲瓏,懷疑的說道:“看得出來他的劍法有些怪異!”
沐淩天帶著落雪,跑了很遠,停了下來。
“這裡應該暫時安全,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沐淩天的臉色有些蒼白,跳下馬,坐了下來,深呼吸一下,他的手疼痛得厲害,不停的顫抖。掀起袖口,包裹傷口的布,已經被鮮血染透,剛剛的戰鬥,他當然也是強忍著疼痛,現在撕裂的傷口,讓他的手疼得有些失去知覺,沐淩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天空,他又殺了一個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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