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淩天服用過幽蘭魔血,而且從小就有真氣遊走經脈,所以身體的恢複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幾天下來,沐淩天精神狀態好了許多,行動已經沒有了什麼問題,雖然看上去還很虛弱,老是咳嗽,不過已經沒有大礙。
唐靖和吳翼每天都在練武,落雪照顧著沐淩天,唐婉婷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所以這幾天的日子大家都過得挺清閒的,而沐淩天這幾天一直想和蘇羽蓉單獨談談,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落雪去給沐淩天煎藥去了,偌大的房間裡隻有沐淩天和蘇羽蓉,沐淩天略顯年少的模樣,麵色還有些微白,閒坐在床榻之上,偷瞄了一眼正在床榻附近看書的蘇羽蓉,隨即將眼神轉開,吞吐道:“咳咳…那個…羽蓉…”
蘇羽蓉一身淺黃色衣衫,微微傾斜的倚靠在椅子上,聽見沐淩天咳嗽,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抬頭望著沐淩天,溫柔一笑問道:“怎麼了?”
沐淩天漆黑的眸子中,露出一絲羞澀,略微有些僵硬的一笑,抬頭望著屋頂,裝出一副隨口問的模樣:“你…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加入了玄門?”
蘇羽蓉詫異的看著沐淩天:“怎麼會這麼問?”
沐淩天四處張望的目光,回頭一望,與蘇羽蓉那溫柔的眼神四目相對,沐淩天一愣,感覺自在了一些,有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和誅仙十六劍?你才迫不得已…”
蘇羽蓉沒有回答,但心中一悅,抿嘴一笑:“這…是什麼都不重要。”
沐淩天知道,蘇羽蓉沒有否認,那幾乎就等於承認了,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愧疚感,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
蘇羽蓉知道沐淩天想要說什麼,淡淡一笑,打斷了沐淩天的話說道:“淩天,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我知道你喜歡平靜的生活,不喜歡江湖的打打殺殺,而且你又不在乎這個所謂的江湖,那你為何不把誅仙十六劍交給他們?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
“啊?”沐淩天一愣,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麵對蘇羽蓉的反問,更是有點糊塗。
“你之所以不願意把誅仙十六劍交出去,是因為你知道,若是你將誅仙十六劍交出去,整個江湖必是一場血雨腥風,到時候江湖會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那是你不願意看到的,這就是原因。”蘇羽蓉笑說了一句,隨即解釋道:“有些事不管多難,你都要去做。而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隻是為的不同而已。”
沐淩天當然明白蘇羽蓉的意思,更加的心疼蘇羽蓉,覺得蘇羽蓉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做出這般犧牲,畢竟是自己已經欠蘇家太多:“可是…你沒有必要…”
蘇羽蓉淡淡一笑說道:“你也沒有必要?不是嗎?”
沐淩天一愣,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蘇羽蓉,麵對蘇羽蓉的反問,隻能沉默了。
眨眼間又休息了一些日子,事還有那麼多,所以沐淩天提出了出發一事,在幾次激烈的討論之下,最後幾人終於又開始出發了。
沐淩天的傷雖然好了許多,可是蘇羽蓉怎麼放心得下,幾番斟酌,幾番挽留,蘇羽蓉決定,護送沐淩天幾人到幽月島,所以六個人緩緩的向著幽月島駛去。
六人行至一座小鎮,天已經漸漸黑了,用過晚飯之後也就休息了。
一個黑影,在蘇羽蓉的窗外飄過,一股異香飄進了蘇羽蓉的房間,淺睡中的蘇羽蓉瞬間睜開了眼睛,打開窗,透過月光,看見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黑衣人在遠處。
蘇羽蓉從窗口跳出了房間,向著黑衣人的方向跟了過去,很快跟著黑衣人,來到了城外的一個開闊地,黑衣人停下了腳步,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蘇羽蓉,蘇羽蓉在黑衣人背後停了下來。
黑衣人轉過身來,抬起手拿出了一塊金色令牌,上麵刻著一個‘陰’字,
蘇羽蓉打量了一眼令牌,微微施禮道:“原來是陰右使,不知喚羽蓉來所為何事?”
陰右使略微冷聲的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門主讓我來問問,事情進展得如何了?”
蘇羽蓉低頭回答道:“還請陰長老替羽蓉回稟門主,羽蓉一定竭儘所能,保護好沐淩天,儘快替門主拿到誅仙十六劍,不讓誅仙十六劍落到天上之上的手中。”
陰右使點頭道:“嗯,很好,我一定代為轉告。還有門主讓我問你,為何敢私自做主?”
蘇羽蓉連忙俯身跪下,略顯驚慌的說道:“羽蓉不敢,不知羽蓉做錯了什麼?”
陰右使質問道:“我問你,門主可曾提醒過你?讓你不可插手江湖上的任何事,隻需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還有門主何時讓你跟著他們一起走?”
蘇羽蓉解釋道:“門主的命令,羽蓉怎麼敢違抗,隻是羽蓉有責任保護好沐淩天,如今沐淩天受傷,卻還要堅持去幽月島拿幽月玄冰水,迫於無奈,羽蓉隻好隨身跟著,保護他的安全,不讓他落到他們的手中。”
陰右使微微低頭,眼角的餘光俯視著蘇羽蓉說道:“好了,起來吧,這隻是門主的一次警告,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誰?為了什麼?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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