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江湖,有多少人有說話的權利?當有資格說話的人,意見統一的時候,那麼有多少人會人雲亦雲?又有多少人會在權衡利弊之下堅持自己的意見不被統一?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總之有說話權利的人掌握著對與錯,掌握著是與非,掌握著屬於他們的法則。所以不管沐淩天做了什麼,都逃不了彆人給他的定義。
沈獨在武林正道中名望頗高,除去那些江湖中的大勢力,自然還有一些江湖中人,要替沈獨報仇,更何況如今殺人狂魔這個稱號在江湖人眼中,簡直就是名副其實,所以自然有人要討伐沐淩天。
前往玉泉樓閣的荒野之上,刺骨的寒風刮過,大路兩旁飛起一些碎草,唐靖駕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前方不遠處,十多個江湖人士手拿各種兵刃,擋住了去路,望著唐靖等人的馬車,交頭接耳的說了兩句,看樣子來者不善。
“二弟,三弟!”唐靖向著馬車裡小聲的喊了一句之後,拉住了韁繩,跳下了馬車。
聽到唐靖的聲音,五人當然知道有事發生,跟著出了馬車。
來人已經確定了六人的身份,向著馬車緩緩走來,走在最前麵的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身著長袍,長長的頭發和胡須,頗為瀟灑,手拿一把玉蕭,輕盈的步伐,倒看得出來不是一般人,來人轉動手中的玉蕭,拱手抱拳,對唐靖微微施禮一笑道:“氣度非凡,想必你就是唐靖唐少堡主吧。”
唐靖同樣拱手施禮道:“正是晚輩,不知前輩是?”
吳翼打量著來人,望著來人手中的玉蕭,似曾相識,在定睛一看,玉蕭之上刻著一個“鳳”字,吳翼麵露驚色,連忙施禮問道:“莫非前輩就是人稱遊龍戲鳳的梁玉鳳前輩?”
梁玉鳳還禮客氣道:“想必這位就是吳翼吳公子吧?果然好眼力,你我素未謀麵,卻一眼就認出老夫,梁某佩服,佩服。”
吳翼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自然想要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探問道:“江湖中誰會不認識梁前輩,不知梁前輩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
“三十年前,我梁玉鳳初出江湖,被小人暗算,險些喪命,多虧沈獨沈老前輩相救,才撿回一條性命。”梁玉鳳回憶了一句,臉色一變,冷眼盯著沐淩天,閃露一絲凶光,冷哼一聲,質問的語氣問道:“沐少俠?你沐家之事雖說錯在沈墨玉,可是沈老前輩,他老人家並不知情,你為何要對他老人家痛下毒手?”
“我三弟…”
唐靖剛想要替沐淩天解釋,可是沐淩天不想解釋,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之所以殺沈獨,除了是與沈墨染的交易,也的確是為了泄私憤,所以沐淩天打斷了唐靖的話,漆黑的眸子,閃著寒光,冷冷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雖然沐淩天隻是不喜言語,不善解釋,可是這在彆人眼中就成了一種囂張,一種目中無人,梁玉鳳旁邊的一個糙漢,拿著一雙鐵錘,站了出來,用右手的鐵錘指著沐淩天,粗獷的聲音,憤怒的說道:“姓沐的,你殺了沈老前輩,居然還不知悔改。”
沐淩天可不想廢話,低眉冷眼掃視著眾人,沒有說話。
梁玉鳳伸手攔住了糙漢,雖然眼神中有憤怒,但依舊和氣的說道:“我們隻是想替沈老前輩討個公道,還請沐少俠給我們一個解釋。”
殺了沈獨,沐淩天也清楚後果,對這些遇見早有預感,因為心中的仇恨,以及對江湖的失望,讓沐淩天對江湖上的偽善之人,極度的厭倦,而且自己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所以不想與這些人廢話,冷聲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殺了就是殺了,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們無關。”
眾人一聽,紛紛火冒三丈,吵鬨起來。
“好囂張的殺人狂魔!”
“太目中無人了!”
“殺了他替沈老前輩報仇!”
嘈雜的聲音,紛紛怒斥沐淩天。
梁玉鳳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安靜,盯著沐淩天冷笑一聲道:“我知道誅仙十六劍的威力,但若是沐少俠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要想從這裡過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從下馬車的那一刻,沐淩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眉眼間泛出殺氣,握緊了手中的殘殤,冰冷的說了一句:“是嗎?”
梁玉鳳旁邊的一個人拿著一把刀,這把刀比平常刀要大一倍,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力氣就比一般人要大許多,他就是江湖人稱霸天一刀的徐猛,瞧見沐淩天如此這般,心中怒火衝天,冷聲怒道:“彆跟他廢話,他就是個沒有人性的魔鬼!”
一聲怒吼,徐猛抬起手中的刀,帶著一股強橫的內力,猛的一刀劈向了沐淩天。
沐淩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雖說早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可是卻同樣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在他的世界裡,他雖然不胡亂殺人,可是若是有人想要殺他,他也不會手軟,沐淩天一步向前,左手反握殘殤力劈而下,一道劈斬的劍鋒飛了出去,隨即右手接過殘殤,一劍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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