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推斷,沐淩天修習凝玉冰心訣,必然會被凝玉冰心訣的寒氣反噬,所以冉素也不過是打算以凝玉冰心訣的寒氣,替沐淩天壓製體內的瘋魔,可如今沐淩天居然無事,而且功力大增,這著實讓冉素一陣糊塗,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言道:“沐少俠真是奇人…不知沐少俠可否仔細給我講講?”
沐淩天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冉素。
聽見沐淩天所訴,雖然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冉素也隻能是感歎道:“沐少俠果非凡人,說來沐少俠也是修習凝玉冰心訣的第一個男子,或許也正是沐少俠的諸多與眾不同,才讓沐少俠沒有被凝玉冰心訣反噬,讓沐少俠習得凝玉冰心訣,同時又激發了沐盟主留在沐少俠體內的一部分內力。真是可喜可賀…”
冉素看著沒事的沐淩天,心中的擔心自然也就少了幾分。
沐淩天的前路荊棘,有了這樣的內力,簡直是如虎添翼,謝道:“婆婆過獎了,這多虧了婆婆的教導,以及小…小…陸姑娘的照顧。”
提起陸碎星,沐淩天想起了陸碎星所言,收起了笑容,一臉的嚴肅與尷尬,又吞吐的說道:“還…還有一件事…”
看著沐淩天如此表情,冉素詫異的言道:“沐少俠有話不妨直說。”
沐淩天吱吱嗚嗚半天,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勇氣,說道:“從小我身體不好,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跟我娘還有靈兒姐姐所學,自從我娘和靈兒姐姐去世之後,更沒有人教過我什麼。後來…後來我踏入江湖,成了眾矢之的,每天都想著怎麼樣活下去,怎麼樣查清當年的真相,早已經把身邊經過的人事,拋之腦後。”
此刻沐淩天對冉素放下了戒備,眼神之中,藏著對人生與江湖的無奈,又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我娘曾經告訴過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婆婆傳授我心法,我理應拜婆婆為師,隻是淩天愚鈍,要不是小…陸姑娘提醒,淩天或許就犯下大錯了…!師傅在上,受淩天一拜!”
沐淩天在冰池中,低著頭,對著冉素雙手抱拳作揖,陸碎星原本還有些驚恐的臉上,多了一些期待的歡喜。
落雪原本有些擔心的額頭,也舒展開來,可是冉素卻並沒有回答,也並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想到沐淩天會拜自己為師。
“這孩子冰冷的眼神之下,卻藏著一份柔和,看得出來,他隻是在保護自己。而且他本就已經是江湖中的人物,功夫也在我之上,卻完全沒有任何架子和身段,這份單純倒也的確難得。更何況若是放開其他的不說,單論修習凝玉冰心訣來說,星兒修習了三年的凝玉冰心訣,也不如他一天的功夫,簡直是奇才。可是…我…”冉素的心裡很是猶豫。
三人都在等待著冉素的回答。
低著頭的沐淩天也不知道冉素會如何選擇,許久沒有聽到冉素的回答,沐淩天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擔心冉素會有自己的難言之隱,隨即說道:“若是婆婆不願意,就當我沒有說過便是,婆婆不用為難。”
沐淩天的話,讓沉思中的冉素醒了過來,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沐少俠可清楚我是何人?你我認識不過兩天而已,就敢如此托付於我?”
沐淩天確定的說道:“這…我並不知道婆婆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婆婆並不是壞人…”
冉素對曾經的回首,付諸一笑,言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是魔教中人,又當如何呢?你可知道,魔教可是毀在你爹沐籽黎的手中?現在你還敢拜我為師嗎?我的功夫你還敢學嗎?”
聽見這話,沐淩天一怔,冉素的身份完全出乎沐淩天的意料,驚訝道:“婆婆你是魔教中人…”
冉素笑問道:“怎麼?怕了?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雖然吃驚,可是沐淩天馬上回過神來,對江湖不屑的一笑,冰冷的目光是那不變的態度,言道:“魔教又如何?我不一樣被稱為殺人狂魔。至於我爹與魔教之事,我也知道一些,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相信我爹,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也絕對不會濫殺無辜。至於婆婆…若是對魔教之事耿耿於懷,那即使不殺我,斷然也不可能答應幫我。”
“魔教…”冉素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一絲複雜的神情劃過,接著說道:“當年魔教之事其中緣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但也的確是罪有應得,沐盟主鏟除魔教倒也是為了江湖安寧,而且沐盟主為魔教少主所做之事,令人敬佩不已。至於我,當時早已經脫離了魔教,隻是對一些故人感到惋惜而已。更何況那些本就是上一輩的恩怨,與你又有什麼關係,我不理世事多年,這些事我也不想管。倒是你可想清楚了,要想做我徒弟可沒有那麼簡單。”
沐淩天堅定的神情,點頭道:“嗯,我想清楚了。”
冉素看著沐淩天,歎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猶豫,低聲笑念道:“潘煬呀潘煬,你讓他來找我的目的,莫非就是要我傳授給他?哎,倒也沒錯,或許他能夠承受凝玉冰心訣的寒氣,這也正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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