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帶著心中的疑問,向著沐家門口飛來,落在沐淩天身旁,側頭看了一眼沐淩天,隨即將目光移至落雪,想要詢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隻是猶豫的喊道:“落雪…”
落雪知道明玉的心思,確實有些話想要對明玉說,隨即對沐淩天微微施禮道:“公子可否讓我與明玉說兩句話?”
沐淩天與落雪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明玉,隨即轉身,化作一道幻影,眨眼之間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落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他欺負你?”見沐淩天離開,明玉吞吐的問了一句。
落雪微微搖頭,愧疚的解釋道:“明玉,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叫落雪,我叫達奚落雪,是玄門的東方護法,當初接近公子,隻是想要監視公子,同時得到誅仙十六劍的秘籍而已。”
“玄門?你是玄門的人?”明玉一怔,此刻才知道沐淩天說的是真話,不敢相信的盯著落雪,驚訝的感歎了一句,隨即又追問道:“可是…你…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
落雪倒也知道明玉的心思,可麵對明玉的質問,落雪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心中的感情,隨即轉移話題,愧疚的解釋道:“我…的確是玄門的人,從一開始接近公子,就隻是為了任務,隻是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是我辜負了公子的信任,欺騙了公子,公子他…真的是個好人,以後就勞煩明玉替我照顧公子了。”
在明玉心中,落雪與沐淩天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明玉對落雪和沐淩天自然也是非常信任的,原本以為落雪和沐淩天之間有什麼誤會,如今自己的疑問得到了解答,又是落雪親自所說,由不得明玉不相信,心中頓時有些難過。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明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麵對這殘酷的事實,略微有些失落的念叨了一句,隨即望著落雪,不解的問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柯靈…才離開的,難道真的不是嗎?”
落雪第一眼看見柯靈出現在沐淩天身邊的時候,心中的確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此刻明玉提起,落雪倒也想起了柯靈,隨即吞吐的問道:“柯靈…她是什麼人?”
明玉失落中回過神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見到他的時候,柯靈就已經跟著他了。”
沐淩天雖然善良,但是性格比較冷漠,絕對不會輕易與人接觸,所以落雪難免有些懷疑柯靈,隨即叮囑明玉道:“公子外冷內熱,重情重義,柯靈之事我會調查清楚,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多多小心。”
雖然知道落雪是玄門的人,但明玉看得出來,落雪本性善良,所以依舊願意將落雪當做朋友,點頭道:“你放心吧,交給我了。”
明玉的功夫詭異,用的武器更是神兵排行榜上第九位的鳳羽冰刺,不過明玉卻又仿佛是初出江湖,對於所有的事都完全不清楚,在加上明玉胸有大誌,眼界與一般人相差千裡,這些都足以證明明玉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有了這些信息,落雪倒也猜到了一個大概,衝著明玉微微施禮之後,隨即盯著明玉說道:“明玉…我知你不是一般人,公子的確是個好人,而且公子所做之事,與你一族也算是誌同道合,你若是能幫助公子,或許對整個江湖也是一件好事。”
明玉微微皺眉,詫異的盯著落雪,與落雪四目相對,眼神中多了一份嚴肅認真,猶豫道:“這…我會考慮的。”
落雪與明玉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對明玉倒也算是比較了解,知道明玉善良正義,考慮二字其實也就等於同意了自己所托,落雪隨即衝著明玉在施一禮:“多謝明玉。”
明玉衝著落雪揮手一笑,回應落雪,隨即又關心的皺眉問道:“那你…為何不離開玄門?”
落雪輕歎一聲,抬頭望著夜空,無奈的說道:“門主對我有恩,落雪不能背叛門主。”
明玉望著落雪,猶豫的追問道:“那…如果有一天,他和玄門門主必有一死,你會幫誰?”
如果沐淩天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那勢必會與玄門門主一戰,落雪一直深陷在那溫柔的陷阱之中,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然而玄門門主替自己報了族人之仇,乃是自己的大恩人,對自己更是有再造之恩,至於沐淩天,或許就連落雪自己也不知道沐淩天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所以這對於落雪而言,確實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落雪低下眉眼,與明玉對視,這個問題太難,落雪輕歎一聲,回應道:“這…我並未想過,或許身不由己之時,自會有所決斷吧。”
明玉也沒有在問,輕歎一聲,略微有些不舍的叮囑道:“我爹叮囑過我,說是江湖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你…要多多保重。”
落雪微微點頭道:“謝謝你明玉…公子…就拜托你了。”
明玉點頭回應,落雪將目光移至沐淩天離開的方向,不舍的看了一眼,隨即抱著古琴,轉身飛去,消失在了那明月之下,而明玉望著落雪離開之後,也回到了屋子。
柯靈已經躺在草地上休息了,沐淩天倚靠在牆邊,看似在休息,實則因為那煩心的江湖事,以及那心中的放不下,被亂了思緒,無法入眠。
或許是因為了解了真相,知道自己誤會了沐淩天,或者是覺得自己可以相信沐淩天,總之回到屋子的明玉,看著閉目休息的沐淩天,覺得又順眼了幾分,隨即在沐淩天旁邊坐了下來,猶豫片刻,出於對落雪以及沐淩天的關心,伸手輕輕拉了兩下沐淩天手臂的衣衫,輕聲問道:“喂,你…喜歡落雪嗎?”
沐淩天本就隻是閉著眼睛,聽見明玉的話,微微一怔,但沐淩天心中裝了太多太多的事,實在沒有任何心思兒女情長,更何況葉無雙之事還在折磨著沐淩天,所以沐淩天並未回答,隻是裝作睡著了沒聽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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