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就死在陰風嶺!”
村民指著陰風嶺的方向,官老爺扭頭一看,看似平平無常的陰風嶺,卻讓官老爺背脊發涼。
“官老爺有所不知,這陰風嶺乃平陽村大凶之地,內有妖魔藏匿!”
“草民目睹韓默闖進了陰風嶺,後來便再也沒見過!”
村民們一人一句,頓時讓官老爺心中不免疑惑。
這和管理糧倉的庾司監長所說的,大相庭徑,庾司親口說了,當初的確有一個叫韓默的人經常賣糧到糧倉,就連酒坊的老板也說過此事。
而且就發生在去年年關後的幾個月,隻是後來一直都由作坊兄弟代勞。
可這些村民為何說韓默死在了前年年關?
官老爺隻感覺這個叫韓默的孩子果真如聖上所說的一樣是仙人,神出鬼沒,隻有事跡,很少出現在凡人眼中。
頓時隻覺眼前的村民們鼠目寸光!
官老爺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聖上的旨令他可不敢貪汙,一旦被發現,定要被判個欺君之罪,這可是殺頭的。
當即便決定帶著隨從進入陰風嶺。
“官老爺,您這封賞為何帶走,不是給東村李財主的嗎?”
官老爺掀開轎子窗簾,冷冷道,“這些封賞都是韓默一人所有,李善有功,封賞自會送去!”
說完,便吩咐人朝著陰風嶺而去!
村民們見狀,心中頓時疑惑,韓默已經死了,官老爺為何還要去陰風嶺,這不是去送死不是?
於是乎,村民們紛紛攔住了去路!
“官老爺,這人已死,這些封賞何必帶去,他韓默也是平陽村的一份子,我等草民理應有一點資格討要封賞吧?”
“沒錯啊官老爺,您就算去了陰風嶺,也隻會找到一具枯骨,何不如將封賞留在平陽村發展,也算是了卻韓默的一個心願!”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官老爺極其煩躁,可轉念一想,這些人又是韓默的鄰裡,便不好發作!
官老爺並不知曉事情的所有經過,也不知平陽村的村民是什麼樣的人,他隻得到一道封賞旨令,找到韓默,將封賞交給韓默!
“快些閃開,你等這般行為,那是阻攔聖旨,可是殺頭的重罪!”官老爺抱手朝天行禮,提醒村民。
然即便如此,村民們還是沒有讓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後方那一車子的珠寶金銀。
“官老爺,這陰風嶺去不得!”
“是啊官老爺,西村李財主學過武,十年前被陰風嶺的妖魔咬斷手臂,這可是眼睜睜的事實!”
“去了陰風嶺,這珠寶金銀也是入了妖魔口中啊!”
眾人越說越邪乎,饒是官老爺也不禁額頭冒汗,下意識用長袖擦拭額頭。
“老爺,聖旨中不是提到李善嗎?讓其去找不就行了?到時死了傷了,與老爺也沒有任何乾係!”
師爺的一席話,頓時讓官老爺恍然大悟。
是啊,既然都說陰風嶺去不得,而那李善曾去過陰風嶺,且皇命中有說此時李善也有功勞,既如此,李善肯定有法子找到韓默。
就像師爺說的,李善死了傷了,他完全可以上報說是山中豺狼所為!
至於這些村民所說的韓默已死,他自然是不信的!
來之前他可是問過了天墉城的百姓,皆說見過韓默,尤其那作坊兄弟還有北市的粥攤賣粥的,深信不疑!
而且作坊兄弟如實說道,每月都會見韓默一次!
這就沒問題了!
“李善在何處?讓他前去陰風嶺,叫韓默下來領賞!”
很快,一個官兵迅速跑來,告訴官老爺西村李財主並不在家,一番詢問,發現平陽村無人知道李財主去了何處。
官老爺又犯了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周圍的村民還一個勁的催促分了這珠寶金銀。
這時,師爺湊了上來,輕聲道,“老爺,既如此,便讓這群村民分了去,屆時這平陽村發展起來,聖上要是問起來,老爺便可說韓默仁心寬厚,將珠寶分了村民!”
“老爺也可從中分利,聖上不會追究的!”
官老爺一聽,眼珠子直轉,似在思考,師爺再次分析道,“老爺想想,這彆的地方衙門,凡天京發來的餉銀,亦或封賞,遭層層克扣,真正到了地方的能有多少,上麵的心明鏡兒著呢!”
這一刻定心丸,徹底讓官老爺放心下來。
天墉城地勢偏遠,小道有傳聞上麵要放棄天墉城也不知真假,反正這賞賜,自他任職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故而有這賊心,沒那賊膽。
如今師爺這一番分析,倒也壯了膽。
“既如此,那便分了吧!”
下令時,官老爺特地叮囑師爺留下一半的金銀送回衙門,並對外宣傳是為韓默而留,實際上是進了自己的口袋。
村民們分了金銀,個個臉上帶著激動,眼睛還是看著那剩下的半車珠寶,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也沒人敢說出口來。
而這時,李財主已經帶著韓默朝著山下走來,遠遠便看到官家的馬車停在平陽村村口,百姓們簇擁,人人手上都有一錠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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