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返回佛坪公安局後,楊劍等人趁熱打鐵,立刻對秦三娃展開了詢問。
“你們不是知道嗎,還用問。”
秦三娃嘀咕了一句。他坐在楊劍、曹雨對麵的椅子裡,就那麼被他們兩人盯著,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原本打算有啥說啥的心思,在這種不自在影響下,便有些動搖。此時此刻的秦三娃真是老鼠掉進了風箱裡,左右都不是事。他既想著一切儘快結束,又對警察的詢問沒了應有的耐心。
“秦三娃,12月6號,你在乾什麼?”楊劍也看出了秦三娃眼神中的焦躁,便望著正在詢問的曹雨擺了擺手,把詢問工作接了過來。
“什麼也沒乾,就在村子裡待著。”秦三娃不耐煩地說。
“待著具體指什麼,能詳細說說嗎?”楊劍熬鷹熬慣了,看到秦三娃不耐煩,卻偏偏讓他說些細枝末節的事,一定要把他身上的不耐煩熬下去。當然了,這種狀態下秦三娃說的,未必是真事,需要予以甄彆。
“那天沒有下雪,我睡到自然醒,就起來了,然後洗臉吃飯,吃完飯又沒啥事可乾,我就繼續睡覺……這種情況在我們村很常見,冬天沒有什麼農活,娛樂活動又少,大夥就是在家睡覺……”
“聽你這麼說,你們大古坪都是些懶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要說就說實話,編瞎話就是這個結果。”
“哦,我起來後,其實連臉都沒有洗,先在村裡轉了一圈。”
“然後呢?”
“然後就是吃飯睡覺……嘖,咋還是懶漢。”
自顧自嘀咕了一句,秦三娃說不下去了。
他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很少騙人,編瞎話更是不擅長。
編來編去始終是那幾句,他的頭很快低了下去。
“你一天都在家裡吃的飯?”
楊劍看著秦三娃低垂的腦袋問。不等秦三娃回答,他用手中的筆在桌子上敲了敲說:“彆忘了你在大古坪答應過我什麼,你得有啥說啥呢。”
“我知道,我確實出過村,還在一家麵館吃過麵。”
秦三娃點點頭,終於說了一句實話。
“這個態度就不錯,實話跟你說了吧,就是有人看見你在麵館吃麵了,我們才叫你來的。”曹雨很不合適地插了一句。
“誰,是誰?他給你們說了什麼?我什麼都沒乾,我就吃了碗麵!”
秦三娃果然猛地仰起臉,激動起來。
“我說你乾什麼了嗎?看看你激動的,心裡沒事,能這麼激動?”
楊劍用眼角餘光掃了曹雨一眼,望著秦三娃問。